目前遷徙百姓的情況如何了?”
聞言,青年壯漢堅毅臉龐也不由愣了愣,然后才面露笑容,說著:“王將軍,一切已經安頓好,老弱婦孺皆遷往后方陽平關內。”
“由于仇恨的問題,大多數身負血債、并有著熱血的報國之志的青年們都選擇留在了沮縣,揚言誓要與城池共存亡!”
“他們的仇與羌賊不共戴天!”
說這話時,青年壯漢同樣也是怨毒無比,恨得牙癢癢。
這員青年正是先前持棍沖入羌陣獨斗羌人的西涼之士。
姓閻名云,字仲義,乃西涼金城人士。
“那就好。”
“有諸多百姓相助,此戰我軍勝負大增也!”
聽罷,閻云亦是神情嚴肅,面露數分自信之色,欣然道:“將軍所言不錯,如今羌賊雖擁兵眾多,聲勢浩大,可我軍卻不僅據險峻的地利、獨特的城郭據守。”
“更堅四方百姓擁護我等!”
“成大事者,夫以人為本!”
隨著閻云這席話出落,一旁王平盯凝了他片刻,除了露著滿面的笑容以外,卻也并未言語。
他好歹曾經也是做過偏將軍,在軍旅中歷練過,有如此見識倒也不足為奇!
“閻兄以為,我軍此次若想全殲越吉這數萬之眾,當用何策?”
沉吟半響,王平臉色微微淡笑著,向一側的閻云問策著。
他心里還是有點想法,但還是未有太大把握,故而想聽取此策。
閻云畢竟曾經也是擔任過軍中重要軍職的,而且在前幾日清掃流落各地大肆劫掠的羌卒時,他也是居功甚偉。
單憑一人之力,便剿滅了兩員羌渠部眾。
話落,閻云側首,望了望他,面上卻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輕聲道:“似將軍的神色,想是已經有所策略。”
“我等何不效仿曾經的諸葛軍師與周郎,將心中思慮之策各自寫下來,如何?”
“好!”
一席話音落罷,王平神色自若,欣然應允。
由于城頭上卻是并未有筆,二人索幸各執利劍將之取出,然后背身而立,各自在跺墻上刺著。
一時半會。
二人微微回劍轉身,并肩而立!
“將軍,如何了?”
“已好!”
“接下來便看看我等心中所想是否一致。”
說罷,二人各自交換位置,看著墻上那毫不顯眼的字跡。
數秒以后。
二人不約而同的抬首相望,隨之極為默契的大笑了起來!
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城頭上方。
二人果然心有靈犀!
那毫不顯眼的字跡上竟都刻著一字。
水!
水!
……
三日間,眨眼間而過。
這一日,沮縣城內震動。
一股股仿若雷霆萬鈞的氣場猶如洪荒之力般向城中席卷而至!
那桀驁的羌卒、兇狠的羌人無不震懾著自愿留守在城內的漢人青壯。
城下。
漢水旁,一處低洼的山谷中。
數萬羌卒的步軍軍陣此刻井然有序,各執刀槍,列陣以待!
至于此時的大將軍越吉則高舉長刀,徑直奔出軍陣,向山谷上方屹立著的沮縣察了又察,面色也愈發憂慮開來。
“此城難以攻陷矣!”
內心深處輕輕說了一句,隨之越吉便高聲喝道:“大軍后撤十余里,于山間谷中安營。”
號令傳下,羌卒徐徐立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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