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您請坐,二位也請坐,”沌儀道,“你們先喝點茶,我這就吩咐下去準備酒食。”
“簡單吃點就行了,”朱山這時候可沒什么心情吃飯,這掌司的架子和威嚴這么多年也磨練出來了,“晚飯后你們幾位即刻到后廳議事。”
“是。”沌儀趕緊叫人去安排。
簡單的晚飯過后,后廳已經點起了燈,房子不小,盡管已經有數盞燈亮著,但后廳依舊不是很明亮。
里面坐的人也不多,除了朱山、君桃和李憲,就是沌儀和君悅、君蘭兄弟,還有兩位當日在場的兩個本地工頭。
“前面都安排好了?”朱山道。
“都安排好了,”沌儀道,“君庭的妻子執意要在前廳守著,還有幾名兄弟陪著。”
“其他的人呢?”朱山道。
“其他的人都在幾個工地守著,”君悅道,“幾個工地也都被砸了,大家人心惶惶,這幾天都沒有干活了。”
“怎么,連工地都被砸了?”朱山的心更加一沉,“還有沒有死人?”
“這倒沒有,”君悅道,“只是有幾個人受了點輕傷。”
“你們這么停著,主家沒找你們麻煩?”朱山道。
“怎么沒有?”君蘭道,“跟幾個主家都是我在聯系,這事發生后他們也嚇得要死,有兩個都要求我們撤出了,他們想另找人做,我們本來要復工,也被他們攔了下來。”
“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朱山道。
“我們也不知道,”君悅道,“本來都好好的,忽然就闖來了這么一伙人,也不講什么事情,也不跟你講話,就開始砸東西,君庭掌監出去和他們理論,他們不但不理,還動手打人,他被迫還手,但抵不住他們人多,最后就被他們打死了。”
“哪你們都是死人嗎?”朱山已經是怒火中燒,堂堂天工門的一個掌監,在自己的工部庭院被人打死,這不光是他沒面子,連整個天工門都沒面子。
“那天家里只有君庭掌監和我,還有他們幾個正在安排活計的工頭,”君悅道,“我見君庭掌監動手我也沖了上去,但沒打幾下就被兩個人死死摁住動彈不了,他們幾個都不會武功,他們有一個領頭的特別厲害。”
“是啊,那些人太厲害了!”一位工頭也趕緊道。
“他們砸完這里又去了別的地方,還傷了不少人。”另一位工頭也道。
“你們平時不都在練武嗎?”朱山怒道,“還都給自己取個好聽的名字,每天都把天工門的道法吊在嘴上,這時候本事都上哪里去了?”
“朱掌司息怒,”沌儀道,“他們都是后來才進入天工門的弟子,主要都是修習技藝,武功練的時間確實不長。”
“那你練武的時間不短了吧,”朱山繼續嗆道,“這都是你管轄的工部,你來說說看。”
“我知道我難辭其咎,”沌儀到底年長一些,說話也穩重的多,“這幾年發展得快,我要幾頭跑,也沒想到這里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我的疏忽。”
“朱掌司,”君桃看著朱山給沌儀發火,那畢竟是自己的師叔,所以趕緊勸解道,“沌儀師叔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確實到處人手都緊,出這種事也不能全怪他,我們還是先要查清這件事的原委才好。”
“是啊,現在不是我們發火的時候,”李憲也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平白無故發生,都會有他的來龍去脈,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
“好,那我不說了,你們問吧。”看來朱山的火氣還是沒消。
“沌儀師叔,你過來的早,有沒有了解到一些情況?”君桃道。
“我也是昨天剛到的,去過各個工地,也問了一些,了解的情況也不多,”沌儀道,“第一,這些人成群結隊,訓練有素,有人領頭,且武功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