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南越國的丞相叫呂嘉,”陰柔道,“但誰是呂嘉我就不知道了。”
“他可是我們南越國的朝中重臣,”茶老朱道,“三朝元老,一人相三王,這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三朝元老,這么厲害?”這個陰柔還真沒聽說過。
“那當然,”茶老朱道,“在武王趙佗時期他就是丞相1,去年文王趙昧駕崩2,太子趙嬰齊歸國做了南越王3,他依舊是丞相,大漢皇帝還封他做了南越國的太傅,在這里真的沒有比他更大的官了。”
“那南越王總比他大吧?”林楓道。
“呵呵,南越王不能算是官,”茶老朱道,“他是南越國的國君。”
“這不都是大漢的天下嗎,怎么還會有國君?”林楓道。
“呵呵,這不一樣,”茶老朱笑道,“秦末高祖皇帝和楚霸王爭奪天下,像我們這樣的偏遠百越之地沒有人顧得上,當年的南海郡蔚趙佗,也就是后來的武王,封關絕道,兼并桂林、象郡,統一嶺南建立了南越國,后來武王在這里又勵精圖治,不斷發展國力,使得周邊的閩越、夜郎和滇國紛紛臣服,疆土更是擴展至雒越腹地,雖后來向大漢稱臣,但卻一直保持著很大的獨立,其實這個國君還是當得的。”
“這么說你們這里的人是很愛你們的國君了?”林楓道。
“哈哈哈,小哥說笑了,”茶老朱道,“我們一平頭百姓,安穩有生意做,能養家糊口就行,不管誰做國君我們都不反對,要說愛,我們也夠不上不是。”
“茶老朱你很會說話啊,呵呵。”陰柔笑道。
“嗨,做生意的,不招人煩就行。”茶老朱道。
“那這個丞相呂嘉怎么樣?”這才是陰柔想知道的。
“這還真是個能人,也是個強人。”茶老朱道。
“為什么這么講?”陰柔道。
“這個呂嘉自從在文王即位繼續擔任丞相以來,文王一直非常倚重,”茶老朱道,“他憑借自己的能力,把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權力也越來越大,威望也越來越高,甚至到了有些百姓只知呂相,不知越王地步。”
“這種功高震主的事情南越王豈會放過他?”林楓道。
“不想放過他又能怎樣,”茶老朱道,“滿朝都是他的人,他自家的人都有幾十個,并且大多都跟王家聯姻,早就分不開了,再說了,現在的南越王做太子的時候一直在長安侍君,現在剛回來做上南越王不依靠他還能依靠誰,放不放過就不是他能想得了。”
“看你一個做生意的,倒是對局勢看得很清,你也是位高人啊,哈哈。”陰柔笑道。
“什么高人啊,讓您見笑了,”茶老朱自嘲道,“我們這開門迎客,什么人沒有啊,當官的、經商的、領兵的等等,他們說天道地,我也就是這里聽一句那里聽一句罷了。”
“那要這么說這個呂嘉丞相在這里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林楓道。
“也可以那么說吧,唉!”說到這里茶老朱輕輕地嘆了口氣。
“好好地為什么嘆氣?”陰柔喝了口茶道。
“這人太強了也就不見得是好事了,”茶老朱道,“這幾十年來這里還算安靜,老百姓的日子也還不錯,但現在這個呂丞相心氣越來越大,看著周圍的小國臣服還不行,還想把他們的地也拿過來,擴展南越國的疆土,這要一不小心打起來,這倒霉的不還是老百姓嗎?”
“那這些年他一直在用兵嗎?”陰柔道。
“大的戰事沒有,小的戰事卻一直沒斷,”茶老朱有點無奈的道,“這一打仗啊,什么都西都會缺,糧食啊、布匹啊、鐵器啊,這哪一個不是從老百姓身上來的呀,這南越國畢竟是小地方呀。”
“那他這么用兵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