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傅府飄然而去的當然是麒麟劍士陰柔和他的弟子林楓了。
那“嘎巴”聲也是林楓聽到呂嘉說有個十倍于呂瑋厲害的人,他忽然想到一個人,腳下一緊,踩碎了一只瓦,這才使他們的偷聽戛然而止,但就這樣,他們依然獲得了不少的消息。
“師父,您說這呂嘉這么一個小國的丞相心怎么那么黑呢?”
已經回到客棧的林楓,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有點耿耿于懷,不找師父說說他可能這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這有什么呀,”陰柔微微一笑,“只要有朝堂的地方就少不了這種爭斗,真實的情況要比你聽到、見到的殘酷得多。”
“哪這個南越王還做什么勁呀,自己說了都不能算的。”林楓道。
“你以為那個坐在最高處的人都能說了算嗎?”陰柔道。
“那當今的大漢天子不就很厲害嗎?”林楓道。
“你以為當今天子一直就是自己說了算的呀?”陰柔道。
“難道不是?”林楓自己也開始好奇。
“歷代皇帝自己掌權都不是那么容易,”陰柔道,“高祖建立了大漢,他自然是自己說了算,但在高祖駕崩之后,卻一直是呂太后把持著朝政,到了景帝時期,又是竇太后把持,我們現在的年輕天子,也是在被竇太后壓制了五六年之后才真正獲得了做主的權利,就這樣還有現在的王太后和一些外戚不斷的掣肘,很多事情也不得不做出讓步。”
“那怎么說太后都還是皇家的人啊。”林楓道。
“但跟太后同姓的那些娘家人可不是皇家人啊,”陰柔道,“他們一樣也可以驕橫跋扈。”
“這一點都不好玩,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喜歡做皇帝呢?”林楓道。
“那就是每個想做皇帝的人都想著有一天能像當年天子那樣自己說了算。”陰柔道。
“這也就是呂嘉時時刻刻防著、壓著南越王的原因?”林楓道。
“當然了,”陰柔道,“如果真讓這個南越王掌了權,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這呂嘉滿門了,他們當然害怕了。”
“看來這做皇帝、做王、做大臣的都不容易啊,”林楓道,“還是我們這些人舒服,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成天的勾心斗角。”
“哈哈,你也太小看這個江湖了,”陰柔道,“老話說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就算你不在這方城之內,麻煩一樣可以找上你。”
“你是說天工山的翁門主?”林楓道。
“天樞門的那位孫門主也是一樣。”陰柔道。
“哦,對了,他們后面可能面臨的是同一股江湖勢力。”林楓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吃不住勁?”陰柔道。
“嗨,我是聽到一句話,心里一恍惚,腳下的勁就有點泄了。”
今天林楓因為踩碎了屋脊上的瓦片結果被人發現,他這一路上已經是滿滿的懊悔了。
“哪句話?”陰柔道。
“呂嘉說有一個很厲害的人,武功比他兒子里要強十倍。”林楓道。
“你想到了誰?”陰柔道,“那位在火神凹出現過的灰衣老者?”
“師父,您也這么想?”林楓道。
“以翁銳現在的功力,在他手下也只能走十招,”陰柔道,“放眼江湖,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對,就是這個人,”林楓也有點興奮,“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這個灰衣老者背后的勢力就是南越這個小朝廷了。”
“但這還需要更多的證實,”陰柔道,“我們還沒有他和呂嘉直接來往的證據。”
“如果他們真的有來往的話他們會干些什么事?”林楓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