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你給說著了,”衛青道,“我這些年連年在外征戰,也立了一些軍功,把這小家伙看得心里直癢癢,一定要我帶他到前線殺敵,長長威風,前幾天我和陛下提過此事,陛下要我帶他進宮見見,這不今天就跟我進宮見陛下去了。”
“那陛下怎么說?”翁銳道。
“陛下一見他還真是非常喜歡,”衛青道,“在看了他的武功之后,竟直接封了他一個驃騎校尉,說是他今年才十六歲,再長一年力氣,就可以帶他到軍中長長見識,說不定未來也能成為一個報效朝廷的猛將。”
“這么小年紀就成為校尉,真是了不起!”朱玉由衷贊嘆道。
“這么說陛下很看重他的武功?”翁銳看問題的視角就是不一樣。
“那是當然,”衛青道,“說起這個,你這個做叔叔真要送他點見面禮,你們這難得碰上,一定要指點他幾招才行?”
“他的武功是你教的?”翁銳問道。
“我這些年一直在外忙于軍務,哪有時間教他,”衛青道,“他的師承另有高人。”
“誰?”這一下子喚起了翁銳強烈的好奇心。
“你先別管是誰,你先試試他的武功如何?”衛青現在的臉上已經滿是驕傲。
“你看你,”秦無雙站起來埋怨道,“翁師弟剛到,連口氣都沒有喘勻,你就叫他指點去病武功。”
“他沒事的,嘿嘿。”衛青笑道。
“秦師姐,沒事的,我也想看看去病的功夫。”翁銳道,遇上一個好苗子,翁銳也想盡快看看。
“謝謝翁叔叔禮物。”霍去病這孩子從小看舅舅練武,對武功十分癡迷,現在有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當然不想放過。
“呵呵,你看看,這孩子多會說話。”朱玉也跟著笑道。
眾人來到正堂之外,場地十分寬闊,翁銳整了整腰飾,徒手站立在霍去病對面,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舅舅,這……”一看翁銳要徒手對他,霍去病還是有點猶豫。
“呵呵,沒事,”衛青笑道,對翁銳的實力他一點都不懷疑,“你要是能用劍傷他,今年我就可以帶你上戰場了。”
“是,舅舅。”
霍去病說完對翁銳深施一禮,起身的時候手中的劍已經劃出一道明亮的劍影,隨著身形的飄動斜著削向翁銳,速度、力道、取點無不屬于上乘,劍氣逼人,劍威四射,看來剛才衛青的驕傲還是有道理的。
畢竟是針對于一個孩子,翁銳表現得非常輕松,微笑中斜踏一步,避其鋒芒,以天樞十三劍的“宗物同塵”切入應對,以掌化劍,掌劍結合,飄逸的身形帶動隱約的掌影,在霍去病的劍影中穿梭,舉重若輕,游刃有余。
但幾招之后,翁銳臉上就收起了笑容,而代之于驚訝、欣賞、興奮,還有一點點挑戰,霍去病的劍法完全超過了他的想象,這不是招數的巧妙精奇,而是勢與威的磅礴爆發,一招既出,如蒼鷹搏兔,如猛虎撲鹿,全神貫注,勢如破竹,而且一招一式,簡潔流暢,轉換快捷,幾乎找不出破綻,這真有點讓翁銳刮目相看。
看著年少的霍去病,翁銳不由想起自己的這個年紀,剛剛來長安不久,就算是自己拼命的練,還是會時不時地被天靈子打一頓,和現在的霍去病相差實在太遠。
翁銳和衛青練劍,走的完全都是自己的路子,對別人的東西往往也只是以心感受,取其所需,并且在成型之后,不斷地提升完善,對此兩人都是頗有自信。
但看霍去病的招數,和此前見過的很多人的功夫不同,竟然有種身心的震撼,就像在黑夜中突然被一道閃電所照亮的夜空,宏大、明亮、空靈,在這些招數面前,翁銳忽然覺得自己平時的修煉還是想的太多了。
鑒于此感,翁銳陡然把自己的功力由五成提升至八成,掌劍結合的威力也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