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人油光可鑒,這手和嘴都像在豬油里浸過似的,這種樣子使翁銳想起八爺還住在城隍廟的時候,一切景象如若昨天,不由感慨不已。
陪八爺的酒喝得微酣,豬豬要回去忙藥柜上的事,朱玉也說很長時間都沒給人看過病了,手癢得厲害,也隨豬豬一起走了,因為她知道,翁銳有很多話要對八爺說。
“不好好做你的門主,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八爺笑呵呵的道。
“唉!”翁銳長嘆一聲道,“就算你想好好的做,但總有些人卻不這樣想。”
“呵呵,你們天工門最近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八爺笑道,“以你現在的修為,能擋住你的不多啊。”八爺道。
“可是人家不光擋了,而且到現在連人家是誰我都不知道。”翁銳道。
“咦,這倒有些奇了,”翁銳的話倒讓八爺眼里一下子放出光來,“以你現在的能力,就算是什么十大劍士都未必能來去自由,莫非是那位久隱江湖的老怪?”
“還真讓你給說中了,”翁銳道,“這個人我聽都沒聽說過,他那個什么‘承天教’更是聞所未聞,他的功夫更是高得出奇,還透著一股子的怪異。”
“這個‘承天教’我也是沒聽說過,”八爺道,“既然此人如此厲害,天工子那個老東西就不管管?”
“天工師伯他一直云游在外,”翁銳道,“自從他卸下門主之位,對門內的事情就再也不管,上回在我師父那里,算計著我要過來,又預先躲了出去。”
“哈哈,這老東西倒是超脫的很,”八爺道,“你叫他師伯,難道他沒收你為徒?”
“沒有,他可能是不愿意別人說他跟我師父搶弟子吧。”翁銳道。
“說的也是,”八爺道,“看來他這些年是沒有白修行,武功可以教,門主可以讓,卻連個弟子都不愿意收,這個境界我自愧不如。”
“八爺,您年輕的時候和師父、師伯他們很熟?”翁銳道。
“說不上熟,只是認識,”八爺自嘲道,“他們都出身名門大派,有點瞧不起我的意思,呵呵。”
“這怎么可能,”翁銳道,“他們說起您可都是恭敬有加。”
“恭敬有個屁用,他們不過是看我笑話而已,”八爺說了句粗話,繼而道,“不說這個了,你剛才說那個人的武功有點怪異是怎么回事?”
“他的武功明顯不像是中原一帶的武功,”翁銳道,“這刁鉆古怪的武功我見多了,但連氣息都可以倒著運轉的武功還真沒見過,你一招打在他身上,感覺自己的勁力像被吸掉一樣,他的招數也很迷惑人,明明看見他一招過來,可你一接,卻完全不是你剛才判斷的方位,逼得你不得不中途變招,那這得兩倍于他的速度也不夠啊。”
“他長什么樣子?”八爺的眼中忽然精光大盛。
“他…他的樣子也不是我們這里的人,”翁銳忽然有點被八爺的舉動嚇住了,“黃頭發,藍眼睛,鷹鉤鼻子,還有一圈黃而卷曲的胡子……”
“他的武功你還記得多少?”八爺忽然站起來道。
“依稀還記得幾招?”翁銳也緊張的站了起來。
“走,”八爺一拉翁銳站到了院里,這時候他連叫花子都顧不上回避了,“你用他的招數攻我!”
“好!”
翁銳忽然心中一陣興奮,這八爺有可能認識這個怪人啊,這真是踏破鐵鞋啊,當下也不遲疑,一個驟然轉身,后撤一步,兩掌一分,以掌化劍,翻起一道掌影就削向八爺頸部,翁銳掌風未至,八爺身形一震,已經化作一道虛影,斜飄中以一個奇怪的手勢下叉,正好擋住了翁銳翻轉襲向丹田的劍勢。
翁銳心說此招好妙,自己當時就沒想到,當下身形一轉,左掌開路,右掌蛇形跟進,目標直取八爺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