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泰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當然再也顧不上刨根問底的去挖掘人家的武功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發展,他不光再沒見過那個迦南,連他自己也遺失在江湖。
這段事情翁銳聽陰柔講過,現在再聽把八爺自己來講,心里更不是滋味,這件事羈絆了八爺一輩子,到現在都不能解脫。
“這么說您后來再沒有見到他?”翁銳道。
“他人我是再也沒有見到,但他的功夫卻是從來都沒忘過,”八爺道,“我以為他已經死了,或者回他的西域去了,此生再也沒有印證的機會,沒成想他還真的活著,天意??!”
“這么說您已經有了破解他的辦法?”翁銳道。
“既然他還活著,那這三十多年他也不會閑著,”八爺道,“雖說這么多年我總算琢磨出了他這套武功的破解之法,但他這三十年修為的提升也已經深不可測,要以我原來的方法破解,恐怕也很難那!”
“他這叫什么功夫?”翁銳道。
“鐵域玄功!”八爺道。
“那他現在的功夫還能不能破解?”翁銳道。
“是武功就會有破解之法,”八爺道,“以你今天所展示的功夫來看,你所能使出的不過他的成功力而已,這已經堪堪和我的破解之法匹敵,要想破解他現在的功夫,也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再走出一條新路。”
“這么說你還有新路?”翁銳道。
“不是我,是你該有一條新路。”八爺道。
“我?”翁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對這個“鐵域玄功”可是一點也不通啊。
“當然是你了,”八爺道,“你還要讓我這七十多歲的人去走???”
“但我行嗎?”翁銳道。
“行不行要看你的內功練到什么程度了?!卑藸數?。
“這……”翁銳一猶豫,“我給您診診脈吧。”
“真元巡脈?”八爺道。
“嗯!”翁銳使勁的點著頭。
“好!”
八爺也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兩人盤膝坐定,八爺把手神給了翁銳,翁銳的右手徐徐搭上八爺的脈門。
這是一次愉快的感受,八爺感到有一股凝練得極細的真氣順著他的脈門侵進他的脈絡,他沒有抵擋,任它在自己的十二主脈和奇經八脈中穿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股真氣還能深入極細微的脈絡,連他早年積下來的基礎陰濕、郁結之毒,在這股真氣的沖擊下也慢慢化解,經絡通了,人也一下子感到舒泰無比。
八爺覺得是時候試試翁銳了,體內的真氣被他慢慢喚醒,他不是凝成一道與翁銳的那一絲真氣相博,而是形成一道洪流對那一絲真氣形成包裹,融化、吸收、消弭。
翁銳很快就感受到八爺體內真氣的異動,即刻催發自己體內的真氣,把自己的功力提升至五成、八成、十成,是自己的那絲真氣凝練得更緊、更密,像一條精壯的赤龍,在八爺渾厚的真元熱流中穿梭、翻滾,竭力抵抗著八爺內功的侵襲,但他每提升一級功力,八爺的真氣就加厚一分,熾熱、濃烈、強勁,使他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穿動也越來越費力,直至他滿臉通紅,頭頂冒出絲絲熱氣,他感到八爺經脈間的真氣才慢慢凝結,變成和他對峙的狀態,并一步步把他那一絲已經練得及其強韌真元絲慢慢推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