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令亥后面的話更難聽,“如果你們承認(rèn)不敢打那也就算了,我們濮人絕不會隨便欺負(fù)人的。”
“你這什么話,難道我們還怕了你不成?”朱山第一個跳起來道,“怎么打,你劃下個道來!”
“這就好,”看來令亥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我們大王身邊有四位勇士,只要你們能打贏他們,那就算你們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好啊,那就由我先來試試吧。”朱玉說著,已經(jīng)站到了大殿中央,一把非常漂亮的短劍握在她手上。
“你?”令亥非常疑惑地看著她,就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子,也敢挑戰(zhàn)他們夜郎國的勇士。
“怎么?不行嗎?”朱玉笑嘻嘻地道,“剛才都是他們在吹牛,我可什么都沒說。”
這話聽著更氣人,翁銳、鐘鉉和朱山都樂了,他們也在想,就先讓朱玉探探他們的底也是好的。
“侗辛,你來!”被朱玉這么一逼,令亥不得不找出一個人來。
“噢嗨!”
被叫做侗辛的那位勇士走了出來,他的塊頭幾乎大了朱玉一倍,見朱玉是個女的頗為不屑,看看朱玉手里的那把短劍,用手比活了一下,意思是朱玉的兵器太小,他不用兵器。
朱玉沒有跟他計較,右腿一撤,左腿成虛,兩手一分,左手捏一個劍訣,右手揚起那把短劍,一個漂亮的起式,連坐在上面的夜郎王多同都叫起好來。
朱玉拉開劍勢是叫侗辛進招,但侗辛太過托大,毫不在意的往那里一站,并示意朱玉來攻。
朱玉微微一笑,手中的短劍抖起一個劍花,身形一晃,人影就倏然而至,侗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朱玉的短劍就搭在了他的肩頭。
這一方面是濮人勇士的作戰(zhàn)和江湖人的打法有很多不同,侗辛又過于輕敵,才使得朱玉一招得手,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意思是說這不算的。
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連朱玉自己都笑了,人家都沒動,也沒有就這么贏的呀。
朱玉退后兩步,再次示意她要開始了,見對方點頭,她才斜踏一步,手中的劍橫掃而出。
侗辛這回可就重視多了,一看朱玉身形一動,他自己就先動了起來,左晃右閃,這已經(jīng)是長期搏斗過程中形成的習(xí)慣,不管是跟人還是跟野獸,都會在不斷的運動中尋找下手的機會,發(fā)揮他們身手敏捷的長處。
侗辛這一晃確實非常有效,朱玉的招數(shù)就得隨即改變,這就為侗辛爭取了時間,朱玉的身形未停,變橫掃為斜削,直襲侗辛肩頭,侗辛卻猛地一個側(cè)轉(zhuǎn),讓開劍鋒,左手一伸,“呼”的一下朝朱玉持劍的右手拍去。
近在咫尺,朱玉想躲肯定是來不及的,前沖的身形稍作偏轉(zhuǎn),可手里的短劍已經(jīng)變成了一把匕首,手腕一壓,方向一轉(zhuǎn),正好對著侗辛拍過來的手掌,嚇得他趕緊撤掌,但這樣一來胸前就空門大開,朱玉的短劍就再次低到了侗辛的咽喉。
這總共才兩三招,就兩次差點被人抹了脖子,對方還是個女人,這夜郎勇士的臉面實在是兜不住了,侗辛是真的是怒了,什么規(guī)矩都顧不上了,大吼一聲,竟置朱玉手上的劍不顧,直接一拳轟向朱玉。
在這時候,朱玉不可能直接將他殺了,見此情景,撤劍曲肘,已經(jīng)快到極致,但還是被侗辛一拳打飛出去,飄落四五步之遠,落地后還連晃兩晃,差點倒下,如果倒下的話那就要算朱玉輸了。
“你無恥!”翁銳還沒來得及心疼鐘鉉就心疼了,大吼一聲就要往上撲,翁銳趕緊將他拉住。
對翁銳來說,朱玉的本事他比誰都清楚,曾禔授她的這套二十四式“天樞玲瓏劍”本就以防守為要義,這也正符合了朱玉的性格,經(jīng)過這些年的歷練,配合她那套絕妙的身法,朱玉的功力和反應(yīng)都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