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練此劍,意不在傷人,但也要防止為人所傷,所以在防守方面就下了更多的功夫,翁銳也給了不少建議,形成了她一些非常獨到的臨陣應招,就算和比她厲害的高手交手,在謀求自保時她往往也能游刃有余。
剛才的瞬間曲肘,以肘承接侗辛強大的沖擊力,在短小的空間內爭取了不少余地,在退守的同時可借機化解對方的勁力,免于自己受傷。
但朱玉還是被傷到了,可見對方的力量之強,不過不是很重,再戰沒有問題。
濮人武士以勇力見長,朱玉打得太文氣,就像江湖同門切磋,但這夜郎武士一旦性起,根本不吃這一套,倉促間朱玉并沒能完全化解掉對方的力道。
一看朱玉并沒有被擊倒,侗辛再次大吼一聲直撲而上,兩手一探,猶如猛虎出籠,迎面就能感受到剛烈的勁風。
朱玉是有點好說話的,也因此吃了一點暗虧,但這并不代表她好欺負,吃點虧也激起了她的斗志,再次交手,她一下子變得飄忽靈動,大殿之上頓時人影綽綽,劍影飄飄。
盡管侗辛吼聲連連,但朱玉卻讓他連衣服也碰不著,非但如此,朱玉手中的劍不在閑著,也不再留面子,插著空在侗辛身上挑來挑去,侗辛一不留神就被她挑斷了要帶,當他伸手去抓衣服的時候,朱玉一個轉身,一腳踢在了他的腿彎之處,侗辛撲通一聲單膝著地,右手一揚剛想反撲,但朱玉的劍柄已經撞在了他的肩窩,這只手頓時抬不起來了。
這已經不是取勝之道,而是打服之道了,完了朱玉退后一步看著侗辛,準備著不服再打,就看侗辛吊著一條胳膊,掙扎著站起來,另外一只手撫著胸前向朱玉行禮認輸。
“好,這第一場朱玉姑娘勝!”令亥道。
“好,我來打第二場?!敝焐秸酒饋淼馈?
這第一場就敗給了一位女子,顯然令亥沒有想到,他看看朱山,猶豫了一下道“夜胥!”
“噢嗨!”
又一聲答應,這回出來的夜胥稍矮一點,但屬于精壯型的,一看就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不光身形靈活有力,手上還多了一副三股獸叉。
有了前面朱玉的前車之鑒,朱山知道非得把他打趴下才算數,所以一上手就做好了猛攻的準備。
兩人一上來也沒有多少客套,朱山的劍光已經不斷地朝夜胥灑落,但夜胥的獸叉左支右擋,防守甚是嚴密,得了空隙,一叉直刺朱山腋下,朱山奮力用劍一格,閃身躲過,但他的腳剛落地,夜胥的獸叉又橫掃過來,逼得他不得不再次退后。
在幾次后退之后,朱山也踏準一個時機,長劍一晃,在夜胥閃身防守的時候,架肘出腿,險些將他絆翻,在他立足未穩之際,朱山的一拳又狠狠擊向夜胥。
從夜胥的功夫看,他一定出身于獵戶,雖沒有多少套路,但卻招招出手精準,勇武有力,且能隨勢就里,不斷閃動變化方位,以搶到他能主動出擊的最好時機。
這種打法開始朱山確實有些不適應,幾招沒奏效后有點被人家追著打意味,好在朱山從小是被人追著打慣了的,在他慢慢熟悉了這個節奏之后,他便把節奏帶向叫花子打架的那種狀態。
八爺當初為了防止他挨打,教了他三劍、三拳、三腳,但這已經是八爺畢生武學的凝結,這些招數加上其變化,已經包含了劍法、身法、拳法等等,十幾年的磨礪使朱山已經具備了厚實的功底,憑武功也足以在天工門掌司一級立足。
這劍法、腿法、拳法合在一起,本就有點亂中取勝的味道,再讓朱山加上去不少叫花子習氣,那就簡直有點無賴了,到了這個節湊,夜胥的那些招數就很難湊效,手中獸叉威力也大打折扣,沒多久就被朱山撂翻在地,狼狽認輸。
連輸兩局令亥顯然有些尷尬,就連夜郎王多同現在也不出聲了,就在令亥想點第三位勇士時,鐘鉉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