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夜郎王!”
魏寧倒一點沒有客氣,直接到句醇剛坐的位置上坐下,坐下后看了一眼眼前的茶盞,感覺大殿內的情勢也有些不對,問道,“大王,您是否剛才在接待貴賓?”
“哈哈,上使言笑了,”夜郎王笑道,“我們這地方地處蠻荒,平時根本無人來訪,上使來了就是貴賓,剛才也只是我們君臣一起閑聊而已。”
這時,盟相多邦和盟將令亥也點頭示意,表示夜郎王多同說得沒錯。
“呵呵,那倒是我多心了。”魏寧也尬笑兩聲。
“上使這回急急趕來,不知有何要事?”多同道。
“這事可重要了,”魏寧道,“前一陣子我國大將軍呂欽領兵征討滇國,攻取了大片領土,回朝報功時我王發現有塊地方是屬于夜郎國的,大為光火,剝奪了呂欽將軍的功勞不說,呂相也將他罵了一頓,我王和呂相怕大王誤會,特命我火速趕來,當面交還所占土地,以保兩國安寧。”
“這……”
夜郎王多同一時語塞,這可是破天荒從來沒有的事,以前他們都是想要什么你就得給什么,更別說搶去的東西還給你了,他不明白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在南越呂嘉專權,他的兒子呂欽也很跋扈,這次就是為了給南越王趙嬰齊給個下馬威,帶兵征討滇國也就罷了,誰知他又順手搶了夜郎的土地,他自己洋洋得意,呂嘉也沒覺得有什么大礙,趙嬰齊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但這事卻有人不高興了,就是呂嘉身后那位神秘的厲害人物。
呂嘉和他之間到底有什么勾當,到現在無人知曉,但有一點,呂嘉似乎對那位還是有些犯怵,并不敢太過違了他的意,他說這百越之地是成事的大本營,一定不能自亂陣腳,為一點小利給自己到處樹敵那就是鼠目寸光。
呂嘉本是很聰明之人,經此一點,即可明白其中只利害,當即派出使者,送還被搶的東西,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他想夜郎王一定會立即答應,所以也要使者順便敲打敲打夜郎,使他們不敢心存二心。
“上使這是什么意思?”多同沉吟了一下道,“那也只是一小塊土地,上國想要,我們送上便是。”
“哈哈哈,你看還是誤會了不是,”魏寧道,“我已經說清楚,那純粹是個誤會,這土地已經歸還,你們可以派人去查。”
“呵呵,這就不必了,”夜郎王道,“上使說還了,那一定是還了,只是上使這次來不止為這一件事吧?”
“還是夜郎王了解我王和呂相心思,”魏寧道,“這滇國為南越和夜郎兩國鄰國,但那地方地處偏遠,蠻蕪不化,那里的君臣百姓更是泯頑不靈,野心不小,時時侵擾夜郎和南越,這次呂欽大將軍帶兵征討就是為了懲罰其狂妄行徑。”
“滇國不是被你們打敗了嗎?”盟相多邦從心底里非常反感這位南越使者的胡說八道,軟軟的頂了一句。
“那是當然,誰也阻擋不了南越的軍隊,”魏寧道,“只是這滇國還有不少陰險狡詐、能言善辯之徒,呂相怕大王為其所惑,做錯事情,特命我來提醒大王,既要嚴防滇國的侵擾,也要嚴防他們的蠱惑。”
“這個上使大可放心,”多邦道,“雖我與滇國多有摩擦,但那都是小事,我們多加注意就是。”
“盟相你這可不能掉以輕心,”魏寧道,“滇國狼子野心久已,終究是個禍患,呂相讓我給夜郎王帶個口信,如若時機成熟,我們兩國可聯合攻下滇國,共享其地。”
“上使此言差矣,”多邦道,“戰事一起,百姓臣民遭殃,何況夜郎地處多山之地,物產貧乏,哪有用兵之力。”
“呂相這可都是為了夜郎國著想,”魏寧道,“盟相這么推脫莫非有意結好滇國?”
“這有何不可!”
到了這個時候,句醇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