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感覺應該是可以走出這個陣了,可朱玉一拉翁銳停了下來。
“銳哥哥,這好像是我們剛才走過的地方。”朱玉道。
翁銳一看,可不是嗎,剛才見過的那些參照物都在,他們急急趕了半天路,可最終卻繞回了原地。
翁銳剛才在極力的默算,也許是算多了,感到腦袋有點暈,他晃了一下腦袋,卻忽然發現已經暗下來的山峰、樹木、荊棘叢林都在悄悄移動,似乎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推著,他嚇了一跳,使勁地揉揉眼睛回頭一看,發現近在咫尺的朱玉都在飄動。
“玉兒,我有點頭暈。”翁銳道。
“不是頭暈,是我們中了毒。”朱玉道。
“你也是?”翁銳道。
“是。”朱玉也感覺到了,一邊說一邊翻自己的藥囊。
“我們不是已經吃了避瘴的藥了嗎?”翁銳道。
“這里不光有瘴氣,還有人為施的毒,”朱玉道,“這個毒很厲害,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清除,可能就會被困在這里,哪里也去不了。”
朱玉說的翁銳已經感到了,這種毒讓你感覺不到有任何不適,一閉上眼睛啥感覺都沒有,但眼睛一陣開,你眼前的東西就飄忽不定,他也終于明白丹巴說的樹木山峰跟著你跑是什么意思了,這樣你每踏出一步,都可能是錯的,都可能在一瞬間要了你的命。
“銳哥哥,先把這個吃了。”朱玉遞給翁銳一粒藥丸。
“這個管用嗎?”翁銳道。
“我感覺這毒主要是迷幻性的,應該有用”朱玉道。
盡管朱玉的醫術是跟翁銳學的,但對用毒來說,翁銳現在是無條件的信任朱玉,他立即把藥丸服下,閉目運起內力將藥力催化,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感覺已經好多了。
“玉兒,你怎么樣?”翁銳道。
“我的藥雖有點用,但不足以化解此毒,”朱玉道,“你內力強盛,可能要好一點。”
“那我助你!”
翁銳說完,手掌已經搭在朱玉的后心大穴,一股溫潤宏大的氣息慢慢涌入朱玉體內,推動朱玉的內息流轉,揮發藥力,清除余毒,片刻功夫,朱玉也恢復過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雖還有些天光,但周圍的樹木樹叢都只剩下黑乎乎的影子,連剛才的林間小徑都已經看不清了。
“銳哥哥,我們不能跟著他的陣圖走了,”朱玉道,“看來這個布陣的人精心算計過,如果按我們現在的走法,可能永遠走不出這個陣。”
“對,我也這么想,”翁銳道,“我們要想出去,就得把這個陣給破掉。”
“你可想到破陣方法?”朱玉道。
“破陣的方法無非兩條,”翁銳道,“第一是找出通往出口的正確路徑,第二就是硬闖,把里面的所有機關埋伏挑掉。”
“難道你要硬闖?”朱玉急道,“這可是一個煙瘴毒陣,觸發了機關有些毒我們可能會扛不住。”
“你放心,我不會硬闖的,”翁銳道,“在天工山我們見到過那么多陣圖,我們自己這些年也琢磨鋪排過很多陣圖,現在竟然被圈在這里,這說明設這陣的人還是有些道行,既要見他,怎么也得帶點見面禮,否則會讓人家小看我們。”
“那你要怎么樣?”朱玉道。
“把這個陣給他拆掉!”翁銳道。
“怎么拆,我們連路徑都找不到?”朱玉道。
“那就慢慢找,”翁銳道,“剛才是急著出去,現在不同了,我們不走了,我就不信這個陣會難住我。”
“你又想搗鼓這個陣了?”朱玉驚道,她知道翁銳一碰上這種事情就會一根筋,她還是有些擔心,“這可是個毒瘴殺陣?”
“呵呵,你不用擔心,”翁銳倒是非常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