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完坐下,亢宿仙人就道“這回可以說了吧?”
“你這都是很久遠的事了,”翁銳道,“當年您從軍中逃走,起初還有些人記得你,到后來這件事也就被人忘了,直到江湖傳出亢宿仙人,其手段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才有人猜到可能是您老人家。”
“竟然能知道我,看來這人也不簡單,他是誰?”亢宿仙人問道。
“武癡陰泰,您可聽說過?”翁銳道。
“沒有,肯定是個無名小輩。”亢宿仙人道。
“按年齡,這些人在您這里肯定都是無名小輩了,”翁銳道,“但有一個和他同輩的人,您一定認識。”
“誰?”亢宿仙人道。
“西域人迦南?”翁銳道。
“我為什么要認識他?”
翁銳本來就想詐他一下,但已近百歲的亢宿仙人腦子一點也不糊涂,既不否認也不肯定,說明他見過迦南的可能性很高,這對翁銳已經(jīng)是很大的鼓勵了。
“哎呀,我的包袱,我的藥囊呢?”
一提到迦南,朱玉首先想起了她的藥囊。
“你是說你們身上的包袱啊吧,還有你們的劍,”亢宿仙人笑道,“都被大白和小灰當戰(zhàn)利品拿去玩了。”
“哎喲,壞了,”朱玉當時就急了,“那藥囊里面有很多毒藥,它們吃了怎么辦?”
“呵呵,不要緊的,”亢宿仙人笑道,“你那些藥,毒不死人的。”
“您可不要小看她的那些藥,迦南中了她的毒也解不了。”翁銳道。
“你說什么?迦南的毒是她下的?”亢宿仙人立馬站了起來,看來他這回也是驚得不小。
“這么說,迦南的毒真是您給解的?”翁銳幾乎肯定地道。
“我是說她能煉制出那樣的毒藥?”亢宿仙人顯然無法相信。
“這有什么,她能煉制的毒多了? ”翁銳道? “很多都還沒有用過呢。”
“不可能,”亢宿仙人道? “這不是她這個年紀可以辦到的。”
“哪拿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翁銳道。
亢宿仙人一聲清嘯? 沒過一會兩只白猿就躥到了洞前。
“大白,把你們撿的東西拿過來。”亢宿仙人對著雄猿道? 并簡單做了個手勢,兩只白猿立即去了。
“前輩? 這兩只猿都是白的? 您為什么要叫它們大白小灰呢?”朱玉不解的問。
“呵呵,這個就神奇了,”亢宿仙人道,“大白早跟了我?guī)啄? 是它自己跑到我這里來的? 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受傷快死的小灰,它的年齡應該比大白要小一些,那時候它是一身灰毛,我就叫它小灰。”
“把它撿來本就是為了給給它治傷,誰知它傷好了就不愿走了? 還和大白好上了,一下子就變得形影不離? ”亢宿仙人繼續(xù)道,“我想這樣也好? 大白多了個伴,省得他老是纏著我。”
“他倆這一灰一白我覺得挺好看的? 小灰天天幫大白梳理毛發(fā)? 似乎很喜歡他的白色? 誰知過了一段時間,它自己的毛發(fā)也開始變白,大概一兩年以后,就全白了,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我還是叫它小灰。”
“這個太神奇了,”朱玉驚道,“我可以和它們玩嗎?”
“當然可以,”亢宿仙人道,“但你得尊重它們,不要把它們當猿猴,也不要把它們當小孩,它們的年齡說不定比你們還大。”
“好,好,我一定。”一聽亢宿仙人答應她可以和兩只白猿玩,朱玉頓時激動不已。
這時,大白和小灰已經(jīng)拎著他們的東西回來了,包袱和劍都在,朱玉趕緊上去,從小灰手上接過自己的包袱打開查看,見藥囊完好無損,抱在胸前長長出了口氣。
“哼,什么寶貝,讓你能這么看重。”看著朱玉的樣子,亢宿仙人頗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