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辯陰陽,自有一番道理。
陰陽兩面自是不同,山石間和流水邊亦各得其妙,樹蔭下和草地上又是不同天地,循地找藥,循藥找地,總之就是各有各的道理。
除了依靠這些去辨別尋找各類藥材,同時亦可依照藥材的生長環境辨別其藥性,不同的藥選擇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環境也賦予不同藥的藥性,譬如同長于陰涼水邊,沒有這種藥,很有可能其他的植物也具有相似的藥性,以此類推,還可不斷發現新藥,難怪來到這里,在亢宿仙人的山洞里朱玉有很多藥不認識呢。
他們一路走,一路看,有時走得很慢,甚至是要蹲下來仔細查看,有時候則浮光掠影,飛逝而過,亢宿仙人話雖不多,但開口必有重點,半天功夫,使得翁銳和朱玉終于明白,確實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藥物治一方病,既不能刻舟求見,也不必舍近求遠。
女人或許對鮮艷的顏色永遠具有敏感性,走著走著,朱玉就被樹蔭下的數朵艷麗的蘑菇所吸引。
“師父,這是什么蘑菇?”朱玉道。
“我叫它千色菇,”亢宿仙人道,“在陽光下它能泛一層層的色暈,無窮無盡,千層不止。”
“那這種彩色蘑菇是不是很毒啊?”朱玉道。
“它的毒還不是最厲害的,”亢宿仙人道,“但他有很強的致幻性,要是中了這個毒,你能看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致幻性?”朱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我們進來時第一次中的毒是不是……?”
“呵呵,不錯,”亢宿仙人輕笑道,“那種藥的主要成分就是它,為了阻止閑人隨便闖入,又不能害了他們,所以外圍多使用了這種藥。”
“這么說我當時使用的解藥是對的了?”朱玉興奮道。
“所以說啊,你在用毒上是很有天分的,”亢宿仙人道,“雖未完全解此毒,但走的路子已經對了。”
“我也是覺得好玩,”朱玉道,“在天璣門開始接觸用毒,是聽了他們說這也是武林手段的延伸,我是怕萬一我和銳哥哥碰上了解不了怎么辦,誰知弄得時間長了,還真就喜歡上這個啦。”
“哼,一個醫者喜歡上用毒可不是什么好事。”亢宿仙人不以為然道。
“但它也可以用來救人啊。”朱玉道。
“你救過人?”亢宿仙人道。
“當然了,”翁銳道,“他救過很多人呢。”
“說個最厲害的給我聽聽。”亢宿仙人忽然來了興趣。
“江南廬陵鐘家您可聽說過?”翁銳道。
“聽說是一個江南的武林世家,好像并不怎么利害啊?”亢宿仙人道。
“他們的功夫不是江湖上最厲害的,”翁銳道,“但有一回他們家的小輩中了一種毒卻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種。”
“什么毒?”本來是邊走邊說,但亢宿仙人一聽就突然停下腳步,可能這醫者都有一種癖好,聽說到有種難醫之毒都會興奮。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翁銳道,“那時玉兒剛剛學制毒用毒不久,看到這個人快不行了,就手癢的厲害,但一上手就變成了一件棘手的事,這還是讓他自己來說吧。”
“我是覺得凡毒都會有解……”
朱玉就把當時遇到的情況和他對鐘鉉所中之毒的探察判斷,以及她所用的解毒方法和用藥配制都說了,甚至連她解毒無果,翁銳不得不去林家盜取白犀牛黃的事都說了,然后就說了拿到白犀牛黃后如何解毒的事。
“唉!唉!”亢宿仙人連嘆兩口氣,“暴殄天物,浪費!浪費!”
“我難道用的不對嗎?”這可是朱玉生平最得意的一次救人,這個評價她肯定是心有不甘。
“不是說你用錯了,而是鐘家那小子所中的毒根本用不著那樣的神物,”亢宿仙人道,“這樣的寶貝可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