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完天樞門的事情,沒待幾天孫庸就帶著龍玉、青玉和青境就下山了,過了這么長時間,他這門主回來連給門人弟子說說道法的機會都沒給,這在最近這些年中很是少見。
青境是云樞子新收的弟子,剛剛二十歲出頭,模樣清秀可愛,人也聰明好學(xué),悟性也是不錯,入門已經(jīng)好幾年了,平時都跟著云樞子,這回云樞子特意把這個弟子塞給了孫庸,是他覺得跟著孫庸一定會比跟著自己收獲大,可見他對青境的看重和對孫庸的信任。
孫庸自從十年前在云峰山和師兄衛(wèi)青一別,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些年他在云峰山潛心練武,可這位師兄馳騁疆場,叱咤風(fēng)云,可謂是出盡了分頭,抗擊匈奴屢立奇功,受封大將軍,北境漢軍盡歸其轄,聲名遠播,風(fēng)光無限。
盡管都是同門,但衛(wèi)青所走的路和他們都不同,一想可以和多年未見的師兄見面,甚至可以切磋一下武功,孫庸對長安之行還是充滿了期待。
從云峰山到長安,稍微繞一下就可路過平陽,這么多年了,說什么也要去看一下,孫庸隨翁銳在那里住過一個多月,對翁家人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可是這一繞,卻繞到了一個他們從來都沒想到要去的一個地方,濮陽。
濮陽地處濮河以北,是大漢東郡的治所所在,地處中原腹地,地勢平坦,土壤肥沃,物產(chǎn)豐富,加上大漢建朝以來的休養(yǎng)生息政策,人口大增,使一個小城變成一個大城,儼然成了當?shù)財?shù)百里以內(nèi)的一個中心。
孫庸一行入得城來,一下子就被城里的熱鬧所吸引,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酒肆茶館的幌子隨風(fēng)飄飛,人群熙熙攘攘,忙碌的、說笑的、閑逛的都有,一派平安祥和、生機勃發(fā)的景象。
現(xiàn)在正是中午時分,孫庸他們肚子餓了,人也有些乏了,正想找家酒肆飯館打尖吃飯,但他卻看到了一個人,剛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jié)。
虎尾劍士胥黎,也在不遠處斜眼看著他!
陰山三鬼從不分行,在這位惡虎鬼身邊還有幾個人,老二催命鬼查統(tǒng),老三斯文鬼戎劭,還有兩位弟子跟隨。
看著孫庸的神情有點不對,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這幾個人,目露兇光,嚴正以待。
孫庸沒有停步,緩步繼續(xù)前行,直到離胥黎他們五六步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眼里已經(jīng)有團仇恨的火在燒。
這里除了孫庸,其他幾人都沒有見過陰山三鬼的面,見這幾人惡狠狠地看著他們,青玉首先火了:“你們什么人,干嗎這么看著我們?”
“喲,孫門主,幸會啊,”胥黎皮笑肉不笑的道,“咱們怎么在這里碰見了。”
“哼,你還是不要幸會的好,”孫庸冷哼一聲道,“碰見我,你的死期該到了。”
“人不大口氣倒不小,”斯文鬼戎劭道,“聽說你做了天樞門門主,但不知這些年你的功夫長進了沒有,當年僥幸讓你逃掉了,莫非今天你又要來送死?”
當年在歧門谷一戰(zhàn),戎劭對孫庸確實占了不少上風(fēng),聽說這家伙近年來長進不少,自己還有沒有把握壓住他不敢肯定,但嘴上至少不能認輸吧。
“恐怕來送死的還不止你一個,”當年那個院子的慘像再次在腦海里閃現(xiàn),孫庸咬牙切齒道,“既然你們?nèi)斫裉於荚冢俏覀兙桶旬斈昶玳T谷的賬好好算一算。”
“陰山三鬼!”
龍玉一聲驚呼,連同隨行的青玉、青境一同抽出了家伙,拉開了一副拼命的架勢。
龍玉去過歧門谷,那種慘像她想得到,死了那么多人,孫庸死里逃生,對陰山三鬼的恨是刻在骨子里的,而這段往事,天樞門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他們這么一折騰,又一下子亮出了家伙,街上看熱鬧的人迅疾躲得遠遠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