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很平淡的把青乾他們打發走了,但星樞子內心卻很不平靜,喝到嘴里的酒都覺得沒有味道,他真沒想到不讓孫庸來找他,他竟然找到了外面的天地,還一點點的把他的事給扒出來,這讓他的心里忽然變得有點沒底了。
本來嘛,他今天來到這里,并且安排這么多江南的頭面人物吃飯,那是他的安排中很重要的一步,也是有極重大的事情要說,臨時碰上青乾,也是想顯擺顯擺自己的度量,拉回點以前丟的那些面子,但青乾的出現和他帶來的一些消息,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部署在被打亂,弄不好還會出亂子,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他不流露半點不安的樣子,特別是在這些江湖人面前,這都是他多年來養的魚,不能沒有收獲就讓他們游走,所以星樞子越往后面,越是豪邁,連開場的那點架子和矜持都沒有了,倒是痛痛快快的陪這些人喝了一頓酒,但本來要說的話卻沒有說幾句就讓他們走了。
“師兄,今天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對?”等回到客棧,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宇樞子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嗎?有什么不對?”星樞子雖說在問,但情緒已經很是平靜。
“你對他們的態度太過熱情,這已經是好久沒有的事了,”宇樞子道,“這給他們的感覺好像是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但你今天卻什么事都沒講。”
“呵呵,你倒是觀察得很仔細,”星樞子笑道,“這么做也是我臨時想到的。”
“你這回來不是要對他們施加壓力嗎?”宇樞子道。
“施加壓力也有很多方法,”星樞子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對加入承天教這件事都還在搖擺,說明他們的信心還不足,本來只想敲山震虎,讓他們清醒清醒,但現在得讓他們看到點真格的了。”
“怎么看?”宇樞子道。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光說說已經沒多大用了,”星樞子道,“聽聽外面的議論,現在都幾乎是明牌了,如果我們再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恐怕就真要被人認為是傀儡了。”
“這么說師兄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宇樞子道。
“我們不能被孫庸這個孩子牽著鼻子走,”星樞子道,“這家伙最近的行動有點怪異,加上云樞子也跟著到處煽風點火,我們要再等的話恐怕那點底早晚會被他掀光,到時會更被動。”
“你是想把上云峰山的時間提前?”宇樞子道。
“是回云峰山!”星樞子強調道。
“是,是回云峰山,”宇樞子道,“那里本就該是我們的。”
“我想我們這樣也許會更主動一點,”星樞子道,“如果我們按照這條路走,我們的所有行動都順理成章,其他的閑話也會少一點,最多也就是借力打力。”
“哪他那里怎么辦?”宇樞子對上回箭川的事情還是心有余悸,“他上回已經不高興了,說沒有他的事就沒有我們的事。”
“我覺得沒有大礙,”星樞子道,“上回是我們急了點,打亂了他的節奏,但這回不一樣,現在已經沒多少秘密了,江湖上人心惶惶,搖擺觀望,我們提前行動反而會增加我們的影響力,這樣還會幫他穩住局面,反而有利。”
“要不要對他講講?”宇樞子道。
“講講也可以,”星樞子道,“就說現在局面比較復雜,傳言很多,我們也需要一個名正言順有影響力的身份,才能穩住更多的人。”
“那他們這事還要保密嗎?”宇樞子道。
“這么大的事情,哪還有秘密可言?”星樞子道,“除非他什么都不做,否則遲早都會傳遍江湖。”
“那他們還為什么一定要去搞南越國的事呢?”宇樞子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星樞子道,“他知道這事最終瞞不過別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