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內廳。
“什么?漢使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呂嘉頓時怒不可遏。
“他非得要去西郊,我攔也攔不住。”呂檜惶恐萬分,稍稍給自己做了些辯解。
“什么叫你攔不住,”呂嘉的火氣更大了,“這是我們的地盤,我想讓他看什么,他才能看什么,哪能讓他什么地方都去?”
“我想他只是隨性想出去走走,轉一圈就回來的,沒想到他七拐八拐的竟然走到了那片椰林?”呂檜道。
“你真以為他只是想隨便走走,不小心才走到那片椰林的嗎?”呂嘉這時候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人死都死了,現在發火也沒用了。
“這么說他發現了我們西郊的秘密?”呂檜驚道。
“哪是他發現的呀,恐怕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呂嘉淡淡地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就是沖著那條路去的。”
“所以說啊,這漢使死了就死了,也沒什么了不起,”呂欽道,“要是被他發現了西郊的秘密倉庫,到時還不得一樣把他做掉。”
“哼,他不是還沒有發現嗎!”呂嘉道。
窗外傳來輕輕的掃地的聲音。
“但這…我有點想不明白,”呂檜道,“就算是不想讓他去,也是我們想法攔截,誰又會去殺了他呢?”
“你們在現場有什么發現?”呂嘉道
“漢使一死,衛士立即四散搜尋,”呂檜道,“在左右兩邊各看到一個人影,但對方動作太快,我們的衛士根本就追不上。”
“現場有沒有發現什么東西?”呂嘉道。
“只有這個,”呂檜將漢使邱弼尸體上的那枚鏢用布包著遞給了呂嘉,“您小心,上面有毒。”
呂嘉接過來,慢慢將布打開,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枚帶著黑色血跡的燕尾型青銅鏢,似乎從未見過。
“看來他們是想一定要他死啊。”呂嘉若有所思道。
“他們是誰啊?”呂檜道。
“你想想看,”呂嘉道,“漢庭那邊顯然是不可能的,趙嬰齊那邊又沒有那個膽量。”
“難道是滇國和夜郎國那邊?”呂檜道。
“這不大可能,”呂嘉道,“他們現在急著抱漢庭的大腿,但這事一旦暴露,他們將前功盡棄。”
“那會是誰?”呂檜道。
“誰現在最想我們和漢庭交惡?”呂嘉道。
“難道是是他們?”呂檜恍然道。
“我猜……”
“哈哈,太傅不用猜了,”說笑間,迦南已經和魏子踏入了內廳,“這事是我派魏子去做的。”
“為什么?”呂嘉這會連個問候都沒有了,站起來怒道。
“我是怕你們下不了手!”迦南道。
“你這是逼著南越和漢庭交兵啊!”呂嘉道。
“能這樣最好,”迦南道,“但恐怕這點事分量還不夠,再說時機也未到,只不過是刺激刺激漢庭而已。”
“既然時機未到,這事如何收場?”呂嘉道。
“這還能難住你太傅大人,”迦南道,“你隨便一個借口推給滇國或者夜郎國就行了,說他們因為兩國交惡故意刺殺漢使嫁禍于南越國。”
“漢庭會信?”呂嘉道。
“他們要不想相信,你說什么都沒用,”迦南道,“但他們要是愿意相信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呂嘉一想也是,要是漢庭想對南越開戰,這個借口已經足夠了,要是他們還沒有這樣的想法,那他們就可能選擇相信他說的任何緣由,這也許也是個試探漢庭態度的機會。
“這么說大師早就想好了,”呂嘉道,“不管漢庭相不相信我說的,你刺激漢庭的想法都已經達到了?”
“太傅果然是個明白人,呵呵。”迦南不置可否。
“哪大師今天來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