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息怒,這確實是我做事不周,君瑞從未敢有半點不尊門主的意思,”君瑞看起來是在道歉,但話卻說得理直氣壯,“只是以前大家不管怎么花錢,你都不去過問,所以在這次是我疏忽了。”
“我是不怎么過問,但以前也總還有人來告訴我一聲吧,”翁銳道,“再說了,這回花掉的可是本門的一大半積蓄。”
“你也說過,掙了錢就是用來花的,”君瑞已經有了爭辯的意思,“況且您下山的時候就把山上的事全權交給我處置,我想這事也應該是算在里面的吧。”
“哈哈哈,”翁銳大笑一聲,里面透著些許無奈與蔑視,“當然算了,我確實這么說過,這你都已經想好了吧?”
“門主如果覺得這有不妥,可以將此權力收回。”君瑞道。
“不,你做得很好,我為什么要收回,”翁銳道,“但這回我回來了,在這天工山我自己做一回主你看行嗎?”
“您是門主,您當然可以做主。”君瑞總算是退了一步。
其實翁銳早就想好了,對錢財他從來都沒有多少感覺,何況前些日子他還在一直勸朱山看輕這錢財呢,另外對于這天工門,他也實在是沒有多少心思,巡道修心,游弋江湖,這是他的人生理想,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君瑞幫他頂住這個位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解脫。
但話還是要說,不是為了什么權力,對他來說只是覺得這樣痛快!
“好,”翁銳決然道,“我要說的就是不管這承天教后面有多大的勢力,也不管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既然已經惹了我們天工門,那我就將傾全門之力將他挑掉,也不管江湖上的其他門派會不會支持我,這就是我的決定!”
“我們有那么大的實力嗎?”君瑞急道,“以你之力,在灰衣老者迦南那里也不過撐了十幾招,我們去就更不行了,您非得要用自己的沖動去毀了整個天工門嗎?”
關系到天工門的存亡,君瑞也是寸步不讓。
“如果你們怕了可以不參與,就安安穩穩的守在這天工山上,”翁銳道,“還可以再把山下山上的機關埋伏都重建起來,我相信就算江湖翻了天,也不會影響到這里。”
“既然是天工門的事,我們為什么要躲在這里,門主,我跟你去!”君軒昂然道。
“這沒你什么事,”君瑞呵斥了君軒一句,轉而又對翁銳道,“門主,您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呢,我們安靜點潛心修道不好嗎?”
“不好,”翁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師父給我說過一句話:大道是人生理想,煙火氣也是人生樂趣。”
“為了你的人生樂趣,你一定要要把大家都拖進去嗎?”君瑞道,“要是有人不想去怎么辦?”
“這話問得好,”翁銳道,“不想去沒關系,但要在這里面給我搗亂,我這個門主絕對不只是給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