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我這里不必多禮,”蒼南子道,“對天樞子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以他的心性,要不是有奇佳的根骨和極高的悟性,恐怕看都不會看你們一眼,能將這兩本書給你們看,看來你們定是有些本事,能打動他,倒也不太容易。”
“晚輩愚鈍,都是師父和前輩栽培的恩德。”翁銳道。
“你也不用客氣,”蒼南子道,“既然看了這兩本書,你們也說說自己的感悟,也好讓我知道天樞子沒看走了眼。”
翁銳一開始確實只是客氣,但到了這個時候在不露點真本事那就要人家看輕了師父,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蒼南前輩,”翁銳道,“本來學醫對我來說是無心為之,開始跟一位姓秦的師父學了三天,后來根據師父教我的《靈樞經》悟出了一些真元巡脈之法,配合針刺可以診治一些脈絡之疾,對淺表和大的關鍵之處還算有效,但對深層極細微的地方就無法達到。”
“當時師父給我書,我也只以為師父是讓我多一個某生的手段,”翁銳繼續道,“當我細讀者本書,我才對經絡之學的醫理醫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對行針問穴多了很多呼應辯證,在練氣上……”
“你說你一開始是跟一位姓秦的師父學醫?”蒼南子似乎沒有聽進去翁銳說的那些學醫感受,打斷他的話問起了秦師傅。
“是啊。”翁銳也有些納悶。
“他多大年紀?在什么地方?”蒼南子道。
“原來他在河東郡,現在長安我開的那間醫館行醫,”翁銳道,“現在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哦,那你這位師傅有沒有說起他的家世?”蒼南子道。
“這我倒沒有細問,”翁銳道,“只知道他們也是個行醫世家。”
“蒼南前輩,”朱玉道,“你如此注意這個秦師傅,是不是您本姓也姓秦?”
朱玉的話讓翁銳的腦子里忽然亮起了一道閃光。
“玉兒姑娘為什么這么問?”蒼南子嚴厲的精光一閃而隱,還是十分的平靜。
“有位醫界前輩也看過這兩本書,他說這里面有很多都是他的家學,”朱玉道,“他也姓秦。”
“誰?”蒼南子猛然瞪大眼睛道。
“亢宿仙人!”朱玉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蒼南子。
“秦峟?”蒼南子道。
“對,”朱玉道,“您認識他。”
蒼南子閉起眼睛,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地道:“不,我不認識他。”
這倒是翁銳沒有想到的,雖說亢宿仙人很少有人看到,但聽說過他的人可不少,蒼南子一看就是知道他的,并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還很關心姓秦的,現在倒是一口否認,這有點太不正常了。
“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位前輩高人。”這話剛一開口就說成這樣,完全不是她所想的樣子,朱玉顯然有點措手不及。
“前輩高人也罷,普通百姓也罷,我都不認識這么個人,”蒼南子道,“這里山清水秀,道清仙韻,我只是個修行之人,外面的事情也跟我無關。”
“可是您剛才叫出了他的名字。”翁銳道。
“江湖傳說很多,能叫出幾個名字也很正常,”蒼南子道,“這不代表每個能教出名字的人我都要認識。”
“你不認識他也是可能的,”翁銳道,“畢竟您和他的年齡相差不少,但也有可能您和他真是有些淵源的。”
“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淵源。”蒼南子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他還是很關心秦家的人……”
“他關心秦家的人?!”翁銳的話還沒說完,蒼南子猛一拍桌之站了起來道,“因為他秦家的人幾乎都死絕了,他有什么資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