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射而出。
但那道劍光并沒有停下,而是伴隨著灰影倏然而至,直接撩向朱山的脖頸,就在這時,另一道身影飄然而至,手中的劍帶著嘯聲直接刺向灰影的后心,見此情形,灰影身形側轉,撤劍回格,亮劍相抵,話都沒說一句就打在了一起。
自從這個魏子殺掉君庭,這一直都是天工門的恥辱,朱山沒有一天不想報這個仇,今天有了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想放過,他可不管你旁邊站著什么人,殺人就該償命。
但身著灰衣滿臉黃毛的西域人顯然不想讓他得逞,猛然出手,不但劍法精奇,內力更是超強,一招之間便將朱山震成重傷。
對于朱山的功夫鐘軒還是比較了解的,雖說他只從八爺那里學到了三劍、三拳、三腿,但那也是武癡陰泰的武學精華,本身就有無數的變招,再加上這些年他身邊的高手不斷的給他喂招點撥,完全可以躋身江湖高手行列。
朱山功夫最為奇特的地方不在于他的那些招數,而在于他的打法,八爺混跡于乞丐十數年,太知道朱山這樣小叫化的習性,簡單的幾招功夫都是細心琢磨過的,極容易融入他的心神,不按套路出牌相互穿插的花式叫花子打法,反而能讓這些招數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彌補一些他功力不足的缺陷。
由于特殊的原因,鐘鉉和朱山走得是比較近的,切磋喂招是免不了的,有時候一不小心還會讓他給弄個手忙腳亂,所以在他看了魏子的功夫后,就知道他根本不是朱山的對手。
這個魏子殺了人家天工門的人,朱山想殺他,鐘鉉本來就沒想管這事,但旁邊的黃毛西域人一出手,表現出那么強悍的攻擊力,他就不得不攔住他了,既然他來了,就不能讓朱山出任何事情。
這時,雙方的人已經將各自受傷的人圍住保護,各架兵刃隨時準備廝殺,但鐘鉉和灰衣西域人正打得難解難分,誰也不敢亂動。
兩人以快打快,現場人影飄飛,金玉脆響,劍氣逼人,片刻功夫已經斗了四五十招,鐘鉉瞅準機會,一招大力斜劈,就想卸掉對方一個膀子,對方倉促間不易變招,只好橫劍猛力相抵。
“咔!”
一聲脆響,兩人手臂都是一震,同時向后飄落數步。
“你是夜郎國柯樂城外的蒙面西域殺手?”鐘鉉道。
“你很不錯,我認識你。”對方也沒有否認。
那天柯樂城外忽然遇襲,鐘鉉和翁銳各戰一人,由于對方另外一人受傷,和他交手的蒙面殺手也是半道退出遁去,讓他很不過癮。
今天剛一交手,鐘鉉就已經明白對方是誰,心下便存了一分勝負的念想,誰知五十招已過,也看不出對方有半點敗相,一個急攻,竟將兩人舒然分開。
“以閣下的身手,不知在承天八衛使里排到第幾位?”鐘鉉道。
“祿天衛使巴菲,”灰衣西域人道,“你又是何人?”
“廬陵鐘家鐘鉉。”鐘鉉道。
“原來是鐘公子,久仰。”巴菲用生硬的漢話道。
“你不用客氣,”鐘鉉道,“我和你不熟。”
“我不會放過你,”芭菲道,“今天就到這里你看行嗎?”
“隨你,”鐘鉉道,“只是你我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斷。”
“會有機會的。”
巴菲說完,一揮手,眾人扶起受傷的魏子退了出去。
“為什么要讓他們走?”朱山掙扎著道。
“我看他們中其他幾位功夫都不弱,你又受傷了,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鐘鉉道,“但今天你給的已經是他們最近碰到最大的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