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十位,沒有三十,恐怕也有二十多人。
一進校場,歐陽平就上前向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施禮稟報,看來歐陽平在他那里只是個下人或者隨從,那位男子趕緊上前拱手深施一禮。
“翁門主大駕光臨,蔽舍蓬蓽生輝,”男子道,“在下米項,事出倉促,在這里見客,慢待了。”
“米公子好!”翁銳拱手微施一禮,“江湖之人,四海為家,不比拘禮。”
“來,我給您介紹一下,”米項話音剛落,已經過來了好幾位執劍之人,年歲都要比米項小一些,大多在二三十歲之間,“南梅劍士肖檀,雪隱劍士韓秀,清悠劍士方戟,風薰劍士堯旭,草薇劍士畢瀾,云飛……”
米項每介紹到一個人,對方就拱手致禮,翁銳也一一還禮,但到后來米項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其他的幾位并沒有跟過來,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
“米大哥是我們長安十劍士之首,人很好,武功也好,”肖檀看到這種局面趕緊解圍,“他也有個稱號召陽劍士。”
“這些稱號都很好聽,也很雅致,受教了。”翁銳道,他沒有從眼前的這幾位中感受到惡意,一下子對著長安十劍士的印象改觀不少。
“呵呵,別聽他瞎說,”米項笑道,“我就是比他們虛長幾歲,平時就是喜歡和他們在一起讀書答句,切磋武功,至于那長安十劍士,都是一些虛名,和您這樣的江湖豪俠可是比不了的。”
“米公子客氣了,”翁銳道,“長安乃大漢帝都,藏龍臥虎之地,名人高士無數,我就一個山野之人,豈敢和諸位相齊并論。”
“嗬,看起來你還有點自知之名,”又走過來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身體壯實,眼露鄙夷,“你就是被稱為十小劍士之首的翁銳?”
“那都是些江湖傳言,不足取信,”盡管對方已經出言不遜,但翁銳依舊保持著謙遜的態度,“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別!”年輕人道,“別套近乎,我不和江湖人做兄弟。”
“不許對翁門主翁大俠這樣講話!”米項馬上制止道。
“米大哥,這些江湖人也就欺負你們這些老實人,”年輕人道,“不管是什么人,弄個荒山野嶺的山頭,蓋幾間房子就敢稱什么門、什么派的,自封個門主掌門混混門面,稱大俠就更可笑,這樣的德能不是隨便什么人都當得起的。”
“哈哈哈,是啊,現在江湖上的門主大俠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個牌子挺唬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能耐。”
“該不是從山里到長安來長世面吧,哈哈哈。”
“有本事亮幾招給我們看看,在這里說什么說啊?”
……
剛才遠遠看著的其他幾位劍士也陸續圍攏過來,順著剛才那位年輕人的話風言風語的調笑著翁銳,這些人的仆人隨從也都遠遠地看著笑話,似乎比他們的主人更為得意,只有歐陽平在一旁垂手而立,不發一言,而燕彬更是對這些人怒目而視,嘴唇哆嗦了半天,終于也沒說出話來。
看來這幾位并沒有把米項的話當回事,衛青確實說的不錯,這里面都是些有背景的人,哪怕是武功不怎么樣,氣勢也要能匹配他身后的勢力。
“看來這幾位公子也不喜歡和江湖人交朋友了?”
翁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漸漸凝結的是一股濃厚的殺氣,心念到處,這股殺氣蓬勃而出,讓在場的人心神一蕩,頓感汗毛倒豎,功力稍差的人已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