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了先機。
高手較量,勝負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季瑜招空力盡的時候,晏郎的劍風已經掃到,季瑜拼盡全力向后仰去,腳下一使力,整個人幾乎是貼著地面飄出,隨即劍尖點地,人才站了起來。
但晏郎沒有在追過來,他滿臉媚笑的站在那里,手上有一塊布,抖了抖,還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起來,讓人一下子浮想聯翩。
季瑜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襟已經少了一塊,晏郎這一劍沒有空手而回,而是在季瑜后仰躲劍身體平飛的時候順勢在他的衣襟上撩了一塊下來。
這一戰讓孫庸非常開眼,季瑜和他是經常一起切磋的,相互非常了解,雖這個羽儀劍士晏郎是第一次見,但上次他已經在燕輝那里看到過玉衡劍法,能把同一套劍法使成完全不同的樣子,境界一目了然。
孫庸也不由心下感慨,這劍法的高低看來和人品沒太大關系,而是有關于他們的悟性和見識,否則怎么會有迦南、胥離、晏郎這些人呢。
“晏師兄的玉衡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季瑜佩服!”季瑜深施一禮道,輸了就是輸了,季瑜的這點風度涵養還是有的。
“晏師弟的劍法果然非同尋常,讓我很長見識。”龍沔也道。
“呵呵,龍師兄過獎了,”晏郎一笑道,“天璣門作為道門三圣之一,能成為該門門主,那應該是強者中的強者,但以這位季師弟的能耐,似乎天璣師叔看人有點問題啊,哈哈哈哈。”
晏郎不光笑得極為放浪,這話也說得很是難聽,一耙子打到了許多人。
首先受刺激的就是季瑜。
按說晏郎是成名已久的十大劍士之一,年歲已近五十,而季瑜則是年輕的江湖新秀,年歲不過三十來歲,二人在在百招都未分出勝負,這傳出去在江湖絕對是一片艷羨的目光,就算是輸季瑜也絕不輸面子。
但這家伙太過狂妄,在這龍目山上對天璣老人說三道四,那顯然就是沒把天璣門放在眼里,天璣門要忍了這口氣,那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龍沔本是覺得年輕人有些想法,在外面產生了糾紛,人家找上門來比一場就比一場,誰勝誰負他看得很淡,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就更無所謂了,況且道門七派多少都還有些淵源,他也沒想把這事搞大。
贏就贏了,面子也有了,該干嘛去就干嘛去,但在龍目山上信口雌黃,說天璣老人的不是,這可是犯了大忌,天璣老人不光在江湖是一座豐碑,在龍目山更是神一般的存在,敢說這話的整個江湖恐怕也沒有幾位。
聽到這里,龍沔的臉可就拉下了。
“聽晏師弟的意思,是沒把整個龍目山放在眼里了?”龍沔道。
“這我怎么敢呢,”晏郎一扭一扭道,“天璣門在我們這些小門派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天璣門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測,世人難得一見,我也是拼盡全力才贏得一招。”
這話就更氣人了,只聽說你們很厲害,但見到的人不多,今天我一出手,也就是這樣吧。
按說龍沔的修為不淺,早過了那種爭強斗狠爭面子的階段,但這句話還是讓他很不舒服,這性子就有點壓不住了。
“看樣子晏師弟今天很不盡興,要不我就陪你走幾招?”龍沔道。
“這就不必了吧,呵呵,”晏郎笑道,“我今天來是為了天璣門的,我聽說這些年你一直都在走自己的路,也沒練天璣門的功夫,要是天機門的功夫或者道法我倒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