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臥龍谷的事,翁銳現在有兩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是他要盡快見到師兄衛青,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他,這不光是大功一件,也是麻煩一件,大功他不想要,這麻煩他就更想盡快把它盡快甩脫。
另一件事就是陰石的病,在他還是那個天靈子的時候,翁銳就發現他的腦部有病,血脈不暢,似曾有撞擊過的舊傷,屢屢復發,每次都是疼痛難忍,痛苦不堪,使得他的情緒也日漸暴躁,喜怒無常。
在迦南收留了陰石以后,雖以藥物壓制舊疾復發,但這跟不本治不了他的病,隨著藥物越加越重,他受到的傷害也就越來越深,在他的武功修為不斷增加的同時,而他也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到現在幾乎變得神志不清,病痛復發時的情狀更是慘不忍睹。
三十多年來,武癡陰泰幾乎耗盡后半生在尋找這個兒子,陰柔也從來都沒有為找這個弟弟放棄過努力,機緣巧合,現在雖說找到了,但陰石卻變成這個樣子,剛剛得到玉墜的歡喜并沒有使他徹底安定下來,沒過多久他又開始變得焦躁不安,好在有翁銳點穴的力量壓著,這才使他不至于闖出大的亂子來。
陰柔看著不光心如刀絞,還心急火燎,自己都開始暴跳如雷,找到兄弟是好事,但要這樣把他帶到父親面前,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了,對陰柔來說,要是現在可以替換陰石的受這份罪他也愿意,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丁蘭等人在一旁怎么勸都不管用。
翁銳和迦南的這場較量,在當今江湖已經絕無僅有,但對翁銳的內力耗費也是極大的,但他現在還顧不了這些,在稍作調息之后,他便來到陰石身邊,以“真元巡脈”之法,助他通常血脈,減輕痛苦。
在經歷了大半個時辰之后,陰石終于安靜下來,沉沉地睡去,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個玉墜,而翁銳也像虛脫了一樣順勢倒在一旁。
“翁門主,你沒事吧?”看著陰石安定了,陰柔也恢復了冷靜。
“我沒事。”翁銳聲音很輕,笑得也很勉強,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看來他確實累極了。
其他人見此情景,很快圍攏過來,但都被陰柔示意制止,所有的人都在原地靜靜地站了下來。
這段時間并不長,也就是一柱香的工夫,翁銳慢慢睜開眼睛,一看有那么多人遠遠近近圍著他,看著他,非常不好意思的站起來道:“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我真的沒事,嘿嘿。”
“師兄,你確認沒事?”孫庸道。
“沒事,只是有點虛脫,”翁銳道,“休息調息一下就好了。”
“呵呵,你還真把我嚇了一跳,”季瑜道,“我還真以為你不行了呢。”
“翁大哥怎么會不行呢,”朱山現在比誰都高興,“你們看他只是一下就把迦南那老家伙給廢了。”
“又不是你打的,你興奮什么?”鐘鉉推了他一把道,“再說了,你翁大哥這次有多兇險你看不出來我們可都看到了,那也是鬼門關里都走過幾回了。”
“好啦,別鬧了,”翁銳道,“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呢。”
“是啊,翁門主,”陰柔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回長安,這個事關大漢的根基,拖不得的,”翁銳道,“另外八爺找了陰石大哥幾十年,也得把他盡快送到長安去讓八爺見見,了卻他這么多年的心愿。”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陰柔道,“我恨不能現在就把石兒帶到長安。”
“哪陰石大哥身上的病怎么辦?”孫庸道。
“所以啊,師弟你要盡快趕回八公山,”翁銳道,“師父師娘都在等著我們的消息,你回去向他們報個平安,同時你讓玉兒盡快趕往長安,陰石大哥的傷痛雖被我暫時壓住了,但要想治好它,還得玉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