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最后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病已經非常厲害,有時候跟人打著打著氣血一翻騰病就復發了,看起來十分痛苦,我那時候就想,他可能是頭部受過什么撞擊而留下的隱疾。”
“看來就是這個原因了,當時他從懸崖上掉下去一定摔得不輕,”八爺道,“那你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談起過小時候的事情?”
“這個我還真是問過,”翁銳到,“一開始他很厲害,見一次面就打我一次,我都是躲著他走,到后來我能打過他了,為歧門谷秘密泄露的事情去找他,還是一見面就打,但就是那次他打著打著病就復發了,當時我雖也給他疏通了血脈,開了藥,病情緩解的時候我問過他小時候是不是受過傷,可他一想這些就頭疼的厲害,我也只好作罷,想等下次問見面再問,他卻偷偷跑了,再次見面是在云峰山上,那時候兩邊劍拔弩張,確實也沒機會問。”
“這么說,他一點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八爺道。
“我看不一定,”翁銳到,“他至少知道這個玉墜是他的。”
“那他為什么會是現在這樣?”八爺道。
“這既和他的舊傷隱疾有關,也和迦南這些年給他吃的藥有關,”翁銳道,“因為隱疾他的病就要時時復發,我估計迦南給他的藥能夠壓制病發的痛苦,還能增強他的功力,控制他的意識,時間越長,他對以前記憶的事情就越少,一遇到刺激,他就會瘋狂的攻擊控制他的人指示的目標,而根本不會顧及到他自己。”
“嗯!”
八爺嗯了一聲,雙手的指關節握得“叭叭”直響,眼中的精光一顯而隱,但他并沒說什么。
“治這個病有辦法嗎?”八爺道。
“辦法還是有的,”翁銳道,“治病先治根,首先要解決的是他以前頭部撞擊造成的隱疾,這個可能是壓制他血脈暢通的主要原因,也是現在最大的難題。”
“你的‘真元巡脈’也不行?”八爺道。
“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翁銳道,“似乎那里不是邪氣的郁結,而是一種外力的壓迫,或者里面有什么東西,我的真氣只能幫他緩解壓迫的痛苦,卻沒辦法幫他徹底打通。”
“那玉兒有辦法嗎?”八爺道。
“這個我也不敢保證,”翁銳道,“玉兒跟亢宿仙人學了很多,醫術已經入道,想法要比我多,我想她應該能想出辦法來。”
“哪要是血脈通了,石兒就能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嗎?”丁蘭在一旁問道。
“恐怕沒有那么快,”翁銳道,“打通了血脈,陰師兄就不會再有痛苦,但要恢復記憶,恐怕還要好好的用藥調理,清除迦南這些年在他身上用藥留下的毒素,后面慢慢引導,或許他的記憶就能一點點恢復。”
“其實這記憶能不能恢復已經不重要了,”八爺道,“我只要能看著他不再痛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