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山雖然有山,但出來卻是廣袤的平原,迎著朝陽看過去,氤氳中幻著彩光,蒸騰中映著無數(shù)的剪影,原野中露出一片迷幻之氣,天氣好,翁銳的心情也好,所以步子就邁得格外輕快。
從逍遙居出來,翁銳就把一件事情想通了,他不管以后和朱玉會怎么樣,但現(xiàn)在卻不能慢待了莫珺,對他來說,她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能讓她跟著自己卻讓整個江湖恥笑,他要給她一個名分,所以這次他們的目標(biāo)是莫干劍莊。
“為什么要走這么快,我都有點跟不上了。”莫珺緊趕慢趕道。
“哈哈哈,我心情好。”翁銳開朗的笑道。
是啊,自從為她的事翁銳和朱玉正面沖突之后,莫珺就從沒見翁銳心情有這么好過,到了這個時候,她自己也是感慨萬千,甚至有些激動,因為對她來說這是一條真正回家的路。
“我也看出來了,在八公山你師父那里,你比哪里都開心,為什么不多呆一些時間?”莫珺道。
“師父、師娘都是高人,他們看問題就像站在高山之巔看蕓蕓眾生,自然能使人想開很多問題,”翁銳道,“我看你最近也難得這么高興過。”
“你師父、師娘對我很好,阿玉姐姐也對我從不見外,這讓我很是感動,”莫珺悠然道,“自從和你在一起,在別人眼里我都是個壞人,到哪里,看到的都是別人的白眼,只有在這里,我才感覺像個家人。”
這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特別令翁銳難受的地方,在秦仁閣,莫珺感受到的是冷漠,幾乎沒人跟她主動搭話,在平陽,翁家一家人待她就像客人,尊敬有余而熱情不足,在荊州,朱山眼里的她簡直就是仇人,還被翁嫻罵作壞姨姨,而在江湖上,眾人眼里的她幾乎就是個很有心機的小人,什么難聽的話都有,實在是讓莫珺受了不少委屈,師父師娘的寬容與坦然,孫庸阿玉的熱情與友好,不光使莫珺很感動,很開心,他自己也很受感染。
“其實他們也沒有怎么特別照顧你,”翁銳是想盡可能地說得輕松點,“玉兒在這里的時候也是這樣,來去都自由自在,在他們看來,萬物一體,人與人也是一樣的。”
“但像你師父師娘有這么深道行的人卻很少,”莫珺道,“在他們看來,我們每個人不管遭受什么樣的境遇,都是很自然的事,似乎這天道不僅表現(xiàn)在自然,人與人之間悲歡離合也是天道,這太有意思了。”
“師父師娘這一生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翁銳道,“經(jīng)歷越多,對道法的理解也就越是深刻,到了現(xiàn)在就越顯得平和和不經(jīng)意,聽他們講話,感覺就是一種滋潤。”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不多呆一些時間,”莫珺道,“我剛才就問過,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等不及了。”翁銳道。
“等不及了?”莫珺故作驚訝道,“難道你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dāng)然了,呵呵,”翁銳笑道,“去拜訪我的老丈人,你說這事重要不重要?”
“你看你,什么老丈人?我還沒準(zhǔn)備好呢!”莫珺一臉?gòu)尚摺?
“我們都是夫妻了,不叫老丈人叫什么?”翁銳忽然停下來,瞪大眼睛道,“這么說你是不愿意了?”
“你,你……”莫珺被翁銳一激,頓時滿臉通紅,完全不見了平時的灑脫,說到最后竟然聲若蚊蠅,“誰說我不愿意了?”
“哈哈哈,珺兒愿意就好,”翁銳道,“只要你愿意,就啥也不用準(zhǔn)備了。”
“但我爹那里總得打個招呼吧?”莫珺道。
“這你就放心吧,”翁銳道,“這么大的事怎么能讓你爹不知道呢,我早就安排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爹一定會同意我們的事?”莫珺道。
“不光你爹會同意,”翁銳道,“他還會讓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專門上莫干劍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