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他往前走,一直來到藏龍洞跟前,洞前的屋檐已經塌掉,洞內的物品擺設也都化為灰燼,其狀慘不忍睹,好像經歷過一場大劫。
“得把靠近洞內石墻的地方清理出來。”翁銳指著一處地方道。
“這個我們來,”袁岳道,“院主您和總管還有莫姑娘先在一旁歇息片刻,這點東西我們很快就弄好。”
既然翁銳讓清理,自然有有他的道理,對這點袁氏兄弟一點都不懷疑,也不多問,找來工具開始干,一時間現場塵灰飛揚,翁銳他們退了再退才勉強不受影響。
“門主……”
“我說過我已經不是門主了,你又忘了,呵呵。”沌信一開口,翁銳就再次笑道。
“那好,就叫你翁院主,反正這里也要重建的,”沌信道,“既然離開了天工門,我也要離得徹底一點,沌信這個名字以后我也不用了,回復我的本名呂信。”
“這個名字霸氣,代表一代奇人,老一輩人里面沒有不知道的。”翁銳道。
“嗨,院主笑話了,”呂信道,“那都是些惡名。”
“事無錯對,人又如何能分善惡,”翁銳道,“山里的修行,去的就是這些俗念,你還相信這些名聲?”
“呵呵,院主說得對,”呂信笑道,“物我一體,萬法從緣,看來這些年山上是白呆了。”
“呂總管是謙虛了,”莫珺道,“以呂總管的修為,出乎名而不存乎名,那已經是魚游于水的境界了,什么善名惡名恐怕都已經擾不到您了。”
一開始莫珺看到臥龍谷的這幅景象確實是有些緊張的,但看到翁銳很快就變得跟沒事一樣,她也就放松了,這呂信算是他在天工門人里面最熟的一個人,也是他覺得很有意思的一個人,聽他們談到這里不由插了一句。
“好一個出乎名而不存乎名,”呂信嘆道,“怪不得院主離不開莫姑娘,你這才是高人啊。”
“哈哈,我這那就是高人了,只是信馬由韁罷了,”莫珺笑道,“還是你們慢慢談吧,我自己到附近走走,看看這里到底弄成什么樣子了。”
莫珺說完,悠然走開了,把空間留給了呂信和翁銳兩人。
“院主,我看你對這件事好像一點也沒生氣?”呂信道。
“剛看到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并由此想到了當年歧門谷的情景,”翁銳道,“好好的一處仙地就這么給燒了,我也胸悶,并且很想生氣,但試了幾次,都沒生起來,見到你們,又知道沒人傷亡那就更生不起氣了,呵呵。”
“看來院主的境界又提高了,”呂信道,“那你想不想知道這事到底是誰干的?”
“誰?你有發現?”翁銳道。
“是誰現在還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一個人干的,”呂信道,“我回來后前后已經看了幾遍,多少還是發現了一些線索。”
“罷了,”翁銳搖搖手道,“能干這事的人一定有他的理由,怨氣也罷,仇恨也罷,只要這把火能把這些宿怨燒干凈,我看也是值了,隨他去吧。”
“哈哈哈,你倒是真能放得下,這倒是有點意思了,”呂信也不再堅持,“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把這里清理干凈,再修幾個院落,就弄一個清修休閑之地,”翁銳道,“如果有機緣,再收幾個弟子,等兩個孩子大一點,也可以把他們接過來,閑來無事,會會朋友也好。”
“這不就要成立一個門派了嗎?”呂信道。
“就算是有個門派,也絕不要搞成什么所謂的名門大派,”翁銳道,“清清靜靜就好。”
“這么說你不想把這里弄成年輕士子修行交流之所了?”呂信道。
“嗨,現在想想那種想法還是太過幼稚,”翁銳道,“一個人的成長不是誰幾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