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翁銳笑道,“我們的小去病不光能上陣打仗,這話也越來越會說了。”
“翁叔您說笑了,”霍去病道,“跟你們這些大門主、大俠士比起來,我這什么都還不是呢。”
“你才十八歲,就已經是剽姚校尉了,初次出征就立了大功,得封冠軍侯,”翁銳道,“這樣下去,說不定將來立的功比你舅舅還要大,將來封大將軍也說不定。”
“哈哈哈,你這已經老黃歷了,”八爺笑道,“他現在可不是小小的剽姚校尉了,已經是可以帶領千軍萬馬布陣殺敵的驃騎將軍了。”
八爺的笑是發自內心的,非常有感染力,一直是他心病的小兒子陰石就在他的身邊,一生唯一的一個弟子小小年紀就如此有出息,他感覺自己這輩子吃再多苦受再多委屈都值了,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哦,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翁銳驚道。
“承蒙陛下抬愛,也是剛剛的事。”霍去病道。
“前面的軍功已經賞過了,這個時候又加封你為驃騎將軍,”翁銳道,“莫非是要給你什么重任?”
“哈哈,看來你這么多年的門主沒有白當啊,”陰石現在說話已經很是順暢了,“他這個驃騎將軍陛下真不是白給他的。”
“真有事啊?”翁銳驚道。
“北邊匈奴的伊稚斜單于雖被趕跑了,但實力猶存,舅舅坐鎮北邊要防止軍情有變,”霍去病道,“但河西的匈奴渾邪王和休屠王兩大勢力聯合羌人,也給大漢在成很大威脅,陛下也在考慮河西的戰事。”
“河西確實是個要命的地方,”翁銳道,“自從和大漢交好的大月氏被匈奴和樓蘭人趕跑之后,那里就成了匈羌人和樓蘭的天下,這等于大漢向西的路徹底被切斷了,怪不得陛下要下這個決心呢。”
“翁叔高明,您和陛下想得一摸一樣,”霍去病道,“我這次來就是專門想聽聽師父的看法。”
“哼哼,”翁銳自嘲一聲道,“這哪是高明啊,我是被來自樓蘭的那個迦南鬧得不得安寧,不得已對那邊的形勢做了些了解,跟陛下的雄才大略那是沒法比的,你們系繼續說,我也一起聽聽八爺對這場戰事的見解。”
“嗨,我一個老叫花子哪講得了什么軍國大事,講的都是些瑣碎的江湖經驗,”八爺道,“這些東西對付江湖宵小或許有用,到了戰場上恐怕也派不了什么用場。”
“師父您可別這么說,”霍去病道,“打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短兵相接拼的是勇力,長途奔襲拼的是速度,運籌謀劃拼的是計謀,而計謀也是一個人的心思,要說這心思,沒有比江湖更復雜的了,您今天講的那些我覺得就很有用,只要靈活變通,我覺得那些匈奴人、羌人一定想不到我的套路。”
“有用就好,”八爺道,“今天講了那么多,能聽進去多少算多少,最后再送你幾句話,你一定可要記住。”
“師父您說。”霍去病道。
“第一句話就是君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從心底做到忠君為國也就夠了。”八爺道。
“這個我知道,”霍去病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以根據戰場形勢的變化靈活處置,只要殺敵為國就行。”
“你說的也對,”八爺道,“但朝堂之上不是一個人,陛下的心思有時也會受到別人的干擾,做事要確保自己無虞。”
“我知道師父是擔心我,”霍去病道,“陛下待我很好,朝堂之上還有舅舅,這個您就放心吧。”
“衛青和你現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他自然會高看你們,那就更會引起別人嫉妒,”八爺道,“你們做事一定不要給別人留下把柄才是。”
“師父,我記住了,”霍去病道,“還有呢?”
“行軍千里,吃喝第一,”八爺道,“你生性勇猛,又多奇謀,長于長途奔襲,千里穿插,這是所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