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得到消息應該是和翁銳差不多時間,從蜀郡沿江而下,雖有些風險,但兩三天就到了,只比陰石晚到了一天,陰石告訴她已經通知了翁銳,她也知道他會來,但到了這個時候卻禁不住滿腹的委屈。
翁銳明白,以前在一起,即使天要塌下來,總有他在前面頂著,就算是同生共死也無所謂,現在玉兒自己有能力辦這件事,師兄陰石也是實力非凡,但他們還是等著他來,那是給他面子。
“山子是我的兄弟,還是我孩子的舅舅,我怎么可能不來,”翁銳道,“但這件事奇怪且復雜,知道這里有你和師兄照應,我就在路上多了解了一些消息。”
“那你都了解到了什么?”朱玉道。
“我剛到,想先聽聽這里的情況。”翁銳道。
“這里的情況我們已經反復了解過了,”陰石道,“對方這次似乎只是沖著山子來的,目標就是山子,凡是阻攔的抵抗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傷,手段十分殘忍,連女人都不放過。”
“山子的功夫并不低,但雙方打斗的時間并不長,”鐘鉉道,“從這點來看,對方來頭很大,似乎要做一件大事,這兒只是個開始。”
“這里看到的人我都問了,傷者的傷口我也看了,”朱玉道,“他們的功夫有點怪異,不像是我們中土一帶的功夫。”
“還有一點,”成伯道,“這些人夜里來,一身黑衣,還蒙著面,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一來就沖門主的住處而去,誰當就殺誰,從始至終,他們一句話也沒說。”
“我們一路上也了解了一些近期江湖的消息,”翁銳道,“最近各處出現了不少做生意的異域人,三五成群,陣勢不大,都是些黃發深眼高鼻的西域人,和迦南曾經帶來的那些人十分相似,有的能說漢話,有的不會說漢話,但是流動性很強,經常過不了多久都會從一個地方趕往另一方個地方。”
“這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吧,”鐘鉉不以為然道,“做生意的西域人歷來就有,也不是最近剛出現。”
“但他們以前只去長安、洛陽等這些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并且都是一大群人在一起,只做些集中交易,”翁銳道,“現在他們分得很散,到處活動,似乎對做生意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這個我也有感覺,”成伯道,“很多天以前,我們這里也出現過這么一伙人,似乎對我們的玄青瓷很感興趣,但折騰了半天,什么都沒買就走了。”
“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翁銳道。
“應該是出事前的半個月左右,”成伯道,“一群人有五六個人,四五匹駱駝,也沒看出有啥異樣啊?”
“他們出現在這里就是異樣。”翁銳道。
“你想說明什么?”朱玉道。
“我懷疑這里的事和迦南有關。”翁銳道。
“他不是被你快打死了嗎?”朱玉道,“這么快就能恢復?”
“這個我也說不定,”翁銳道,“這只是個感覺。”
“還有件事,”袁岳道,“我在沿途碰到了兩起死人辦喪事的,覺得有些奇怪。”
“這年月哪里不死人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鐘鉉不滿的看了袁岳一眼。
“因為這些地方都出現過西域商人的蹤跡,我就多問了幾句,”袁岳也沒管他道,“這倆人都不是正常死亡,怎么死的連家里人也說不清,差不多就是到外面辦點事沒回來,被人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是被人殺的?”陰石道。
“那里的人也講不清楚,”袁岳道,“或者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也說不定。”
“這是你聽到的,還是自己想的?”鐘鉉道。
“是我自己想的。”袁岳道。
“我也了解到一些情況不知有沒有用,”袁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