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其師必有其徒,”天璣老人譏道,“他們都是活在自己內心的人,但外面的事總要來找他們。”
“天璣師叔,您快說為什么是樓蘭?”翁銳道。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天璣老人道,“霍去病一年內兩次戰役,休屠王被殺,渾邪王降漢,羌人幾乎被打殘,他追樓蘭人一直追到小月氏,退守大漠的樓蘭人徹底失去了對西域各國的強勢地位。”
“這個霍去病這么厲害啊?”翁銳嘆道,“我上回見他還是在準備河西戰事的時候,沒想到他竟立下了如此大功。”
“他的功勞不小,你的麻煩也不小,”天璣老人道,“當初迦南來漢,就是樓蘭想借助承天教往大漢滲透,但讓你給打了回去,承天教在樓蘭是國教,勢力遠布樓蘭及其周邊的匈奴和諸多小國,迦南在漢地創立的只是它一個分支,這次樓蘭遭到重創,承天教的勢力一定也是今不如昔,如果人家查查源頭,找找你的麻煩恐怕也說得過去吧。”
“但他找我就找我,”翁銳道,“弄這么多人過來,搞這么大陣勢,還要不斷襲擊與我有關的人,他們這是要干什么?”
“這我也沒想明白,”天樞老人道,“他們不管怎么折騰,現在要想對漢庭形成威脅可能性不大,一下子來這么多胡人,并且在各處招搖,我倒是有個猜想。”
“什么猜想?”天璣老人道。
“要說西域的承天教一下子出來這么多高手,我確實不信,”天樞老人道,“但要是發動一些信奉承天教的西域商人倒不是太大的難事。”
“你想說什么?”天璣老人道。
“這些西域商人多次來往漢廷,對這里的情況比較熟悉,”天樞老人道,“讓他們在各地露露臉,你能拿這些做生意的人怎么樣?”
“你是說真正的高手就應藏在這些生意人中?”天璣老人道。
“他要分開藏在里面也沒用,”天樞老人道,“如果也扮成一伙西域商人,你到哪里去找?”
“哦,我明白了,”天璣老人頓時明白,“商人!大胡子!高鼻子!哈哈哈!”
“但這還是不能弄清他們的意圖?”翁銳道。
“這有什么,”天璣老人道,“你抓幾個真正的承天教武士問問不就知道了。”
“這就有點難了,”翁銳道,“我昨天還試過一隊西域商人,他們確實有些武功,但一定不是承天教派來的高手,從他們那里的東西來看,倒也符合那邊商人的特征。”
“那就把他們都趕回去。”天樞老人道。
“對,趕回去。”天璣老人也笑著點頭應道。
“趕回去?”翁銳和季瑜都睜大了眼睛。
“這些人以前只在長安做生意,”天樞老人道,“要是把他們都趕回了長安會怎么樣?”
“那真正承天教的高手就不容易藏身了。”季瑜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翁銳道,“大批西域商人流竄各地,昔日承天教的人混跡期間,恐對大漢天下不利,我想給衛大將軍這個理由他總會想出一些辦法的。”
“哈哈哈,孺子可教。”天璣老人笑道。
“那些中土高手怎么辦?”翁銳道。
“你要能握住這事的頭,還怕跑掉尾嗎?”天樞老人道。
“是啊,”季瑜道,“如果中土那些高手就是承天教的爪牙,抓住了承天教他們也就跑不了了。”
“對,就這么辦,”翁銳興奮扼手道,“有二老出的主意,還有前面的安排,一定會有一些結果。”
“這么說你已經有了安排?”天樞老人道。
“我已經讓呂信去追蹤這些承天教高手的蹤跡和山子的下落,這樣一來他就可能更容易發現目標。”翁銳道。
“那我干什么?”季瑜道,“你這么忙我在一邊站著哪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