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么要信奉承天教?”莫珺問道。
“承天教怎么啦?”亞述道,“信奉天姆就能帶來好運,牛羊就能多產仔產奶,信奉的人有天姆保佑就能躲過災禍,這有什么不好?”
“我沒說你們信得不好,”莫珺道,“但中土的承天教為什么要干壞事?”
“哼,那只是某些人干的,與承天教何干?”突摩道。
“這么說來,你們不是迦南派來的?”翁銳道。
“當然,我們來只是有我們自己的事。”突摩道。
“既然你們不是迦南派來的,那也就是與我和他的恩怨無關,”翁銳道,“為什么要抓我身邊的人,還要殺那么多人?”
“抓人?殺人?”突摩忽然眼睛一瞪,似乎覺得非常突然,隨即卻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什么?”呂信道,“你該不會說這不是你們干的吧?”
“你看到啦?”突摩道。
“我要看到你以為你還能在這里笑嗎?”呂信冷著臉道。
“那不結了嗎,”突摩道,“沒憑沒據可不能亂說!”
“我只問你,朱山朱門主現在哪里?”翁銳道。
“這么說你認定這事是我們干的了?”突摩道。
“我只想知道朱山現在在哪里!”翁銳顯然不想與他糾纏斗嘴皮子,他的話已然冷森得有點可怕。
“要是我說不知道呢?”突摩沉聲道。
“這件事已經死了不少人,要是沒什么用場,死幾個西域人也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翁銳的話聲音不高,但話一出口,陡然間殺氣已經彌漫了整個大堂。
攝于這陡然而起的殺氣,剛剛還在看熱鬧的那些人,有些已經開始悄悄地往外溜,有些則已經縮在了角落,生怕有什么意外的災禍降臨到自己頭上。
“哼,好大的口氣!”突摩冷哼一聲,“死幾個人確實沒關系,那也要看看你的本事!”
突摩的話音未落,手邊的彎刀已經出鞘削向翁銳,起身、抓刀、出鞘一氣呵成,快得匪夷所思,而這邊的呂信和莫珺則迅疾滑向了一邊,在翁銳起身的同時,前面的桌子已經帶著沒吃完的飯菜飛向了另外一邊。
“咔!嚓!”
一聲巨響之后,緊接著就是一陣稀里嘩啦的撞擊聲,破碎的桌子和碗碟還飛在空中,一道劍光已經順著彎刀飄了過來,突摩彎刀就勢一豎,抵住劍光一拖,聲音尖細刺耳,人也飛身而起,撞破一旁的木窗到了客棧外的街上,在他落地的幾乎同時,翁銳的身影已經飄然而至。
這兩個人說動手就動上手了,兩招之間就從客棧打到了街上,其他幾人也趕緊拿起各自手里的家伙追了出去。
別看突摩身體壯實,但真動起手來卻十分靈活,每一刀揮出都帶有凌厲的攻勢,力大招快,拖、削、挑、刺、劈,招招都帶有明顯馬上功夫的痕跡,和受中土文化影響甚深的迦南的功夫大不相同。
翁銳上手并沒有用殺招,而是不斷地加力加快,逼著突摩做出反應,他需要看到他的真實功夫,他需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在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有些東西他就是想藏也是藏不住的。
十幾招過后,突摩就就被翁銳逼得只有招架之功了,看看就要落敗,高個渾厥先猛地抽出刀來,一個縱身朝翁銳削去。
站在一旁的呂信可不是吃閑飯的,渾厥先的身子移動,他就已經攔在他的前面,身形比他快了許多,兩人也無二話,即刻打了起來。
這時候,還站在一邊的亞述看到了一個機會,一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只要把她抓到手,或許就能改變目前的局面。
念頭一動,便猛地撲向莫珺,手彎如勾,鎖向莫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