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鐘鉉再次厲聲問道。
“嘿嘿!嘶嘶!”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一陣低低地怪笑,聽著也有些陰森可怕。
“哼,既然都來了,連句話都不敢說嗎?”鐘鉉試著踏上一步道。
但對方并沒有理他,而是在鐘鉉試圖再次接近他時,驟然發起攻擊,一柄典型地草原彎刀帶著明亮的星光和破空之聲直接削向鐘鉉。
“好!”
鐘鉉一聲怒吼,手中的劍一振嗡嗡作響,身形一晃,漫天劍影罩向黑衣人,主屋前的院落里頓時響起激烈的兵器相接之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亮,傳得很遠。
這邊一打起來,兩外兩個黑衣人迅速掠身而起,朝主屋這邊撲來,他們一看這兩人旗鼓相當,便迅速撲向主屋,但還沒等他們靠近,忽然從不同的方向打出數枚暗器,勁力十足,其中一人躲閃不及,直接用手中的劍去撥打,一聲爆響,不但暗器沒有被震飛,手臂還被震得發麻,偏過一點的暗器緊貼著他的身體飛過,射穿了他的衣服,在其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口子,兩人也被逼退了數步。
這時,鐘鉉這邊已經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逼得黑衣人連連后退,看到這種情形,兩外兩人長劍一抖,一齊朝鐘鉉殺來,鐘鉉略退一步,左支右擋,化解二人攻勢,得到緩解之機的為首黑衣人乘機猛攻一招,受到三面壓迫的鐘鉉,不得不選擇后退一步,可就在他后退之際,這三人一起飛身而起,躍上身后的屋脊,借著夜色急速遁去。
鐘鉉一看這些人要跑,也跟著上了屋頂,但這是主屋里傳來一聲孩子的哭叫,但突然間好像被誰捂住了嘴,他的身影也就停在了屋脊之上,過了好久,他才一躍而下,走進了主屋。
過了一會,主屋的燈亮了,隨后兩廂院落和前后宅院的數處屋里的燈也亮了,并開始有人手執兵器四處巡視。
主屋里,朱玉和鐘鉉相對而坐。
“玉兒,為什么不讓我殺了就那天來的這幾個人?”鐘鉉道。
“示弱。”玉兒道。
“示弱?”鐘鉉有些不解。
“如果他們今天是全力來攻,我們自然得全力反擊,”朱玉道,“但他們今天只來了三人,還只是偷偷摸摸到處察看,這說明他們只是來踩點的,給他們看點就行了,但不能暴露我們的秘密。”
“但殺一個總是會少一個。”鐘鉉道。
“我怕他們改變主意。”朱玉道。
“改變什么主意?”鐘鉉道。
“白天來,”朱玉憂郁道,“就我們兩人加上這些弟子,在白天根本就沒有優勢,我們的這些陣圖機關,在白天的功效也會大打折扣。”
“他們敢白天來?”鐘鉉覺得朱玉的思路有些太過跳躍。
“為什么不能?”朱玉道,“我們現在這邊是孤立無援,在他們看來只要武力上能碾壓我們,想殺人抓人都可隨他們的意,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達到目標就可以迅速撤走,像上回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我們這邊天蒼山可以算是個幫手,要是事出突然,那也根本來不及施援。”
“所以你一定要讓他們感覺在晚上動手把握性更大一些?”鐘鉉道。
“對,”朱玉道,“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讓他們踏入這個陣圖,一旦所有機關發動,就不能讓他們有一個活著走出這里。”
“也就是說把這里變成一個巨大的陷阱,”鐘鉉道,“今天的適度反擊既要顯示我們的實力存在,也要讓對方有充足的信心。”
“我今天本來是想留下一位的,但沒有做到,”朱玉道,“這樣也許就能看出一些我們反擊力的極險。”
“呵呵,我想他們會看到的,”鐘鉉道,“我估計他們中有一人被你的暗器所傷,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