觻得在河西處于一片綠洲之中,地勢平坦,水草豐美,但離去數十里之外就是茫茫隔壁,霍去病站在大營的邊緣,看著黑乎乎的遠方,心中擾過一絲不安,似乎這黑暗中有股可怕的力量存在,但隨即又是曬然一笑,他等的可不就是這股力量嗎?
夜深了,軍營之中并未十分安靜,還有戰馬在吃草料,不時還聽到一兩個馬的響鼻,除了照料戰馬處有火把燈光,一隊隊巡夜士兵手里的火把也在軍營周邊飄蕩,間或還可聽到兵器輕微的碰撞聲。
久處軍中的霍去病早就熟悉了這些動靜,這讓他心里十分踏實,在不大的中軍帳中,他和衣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軍營響起第一聲喝喊時霍去病就醒了,這是殘酷戰場帶給他的習慣,無論睡得多死,這種帶有警示的聲音都能在第一時間叫醒他。
顯然軍營受到襲擊,瞬間在一個方向上立即就響起震天的殺聲,兵器相接和弓弦發射箭矢的聲音夾雜其中。
霍去病并沒有立即動身,動靜從南邊傳來,離這里還有些距離,從這些聲音里,他可以聽出對方并沒有多少人,憑他的布置,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現在軍營的反應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對此他似乎還有點享受。
但這種享受并沒有持續多久,他感覺到這些動靜快速的朝他的中軍帳靠了過來,霍去病想都沒想,未及甲胄,抓起劍就沖了出去,因為這已經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了。
二十多人的馬隊一路沖殺,快速馳騁,瞬間就到了中軍帳前,緊緊圍著中軍帳的護衛軍還未接敵,霍去病已經一躍而出,在他落下的時候,一劍將一名沖在最前面的胡人武士斬落馬下。
沖營的那些人見狀,一聲呼哨撥馬便走,霍去病怎肯罷休,一個縱身前撲,又一名武士武士被他撲落馬下,此人奮起揮刀,和霍去病戰在一起,也就兩三個回合,直接被霍去病削首斬殺。
再看闖入軍營的其他人,已經一路呼哨沖出軍營,消失在茫茫戈壁的夜色之中。
“來人!”霍去病怒喝一聲。
“末將在!”中軍護衛首領平狄將軍韓猛高聲答道。
“去,給我把南營守衛的頭領就地斬首,以正軍紀!”霍去病喝道。
人家就二十多人,直接沖入自己防衛嚴密的大營,在他的作戰歷史上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這種恥辱不殺守衛之人不足以憾軍心,嚴軍紀。
“大司馬,不用了,”曹襄身上血跡斑斑走了過來,“南營守將偏將許巍,奮力抵擋,斬殺敵軍一名,自己也被反殺陣亡。”
“哦,是這樣啊,”霍去病的怒氣一下子消了不少,“還有那些戰績?”
殺了多少敵人這才是他所關心的。
“我聽到動靜從東營趕來,截殺了一名闖營武士,”曹襄道,“還有一名武士在沖營時被守營軍士射死,再就是被大司馬斬殺的兩位。”
“嗯,好在這次沒讓他們白來。”霍去病點頭道。
“但我們的傷亡也不小。”曹襄道。
“傷者治傷,亡者記錄在案,回去給家人撫恤。”霍去病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做一件例行公事,這次連傷亡多少都沒有問。
“這些我都已經讓書記官去做了,”曹襄道,“大司馬,我們下面該怎么做啊?”
“哈哈哈,”霍去病朗笑一聲道,“各營換人守營,其他人繼續睡覺,明天一早開拔,繼續西進。”
“哪…這些人還會不會再來?”曹襄道。
“哼,”霍去病冷笑一聲道,“再來他就別想走掉一個!”
霍去病的冷靜和自信,給了全營將士很大的信心,大家都各自安排,各行其事,值守的值守,睡覺的睡覺,慢慢營區又恢復了平靜。
但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