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銳的話音剛落,天工老人就跳了起來。
“這什么話,我和他湊?”天工老人指著八爺道,“是他死皮賴臉一定要跟著我的。”
“你還好意思說,呵呵,”八爺呵呵一樂,“明明是我走在前面,你腆著臉上來跟我打招呼的,怎么說我要跟著你了?”
這一開口又吵上了,孫庸也上來勸解。
“我說二老,這故事我們一定得聽聽,”孫庸道,“咱們先喝口水怎么樣?”
“來來來,不光有水,還有茶,嘿嘿。”阮丞和衛開已經將燒開的水和茶端了過來。
翁銳這才發現,兩匹駱駝幾匹馬在不遠處的胡楊林下悠閑地吃著草料,他和陰石的馬也被收攏過去,在附近還搭起了兩頂帳篷,看起來這完全是一副要長久駐扎的架勢啊。
“你們是幾時到的,準備的很充分啊。”翁銳道。
“我們只是比你們早到了幾個時辰,”孫庸道,“知道你們一定會來這里,所以我們就沒有進樓蘭城廓,沒想到還趕在了你們前面。”
自從翁銳到來,莫君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他,剛才一直是兩位老人說話吵架,她不敢插嘴,一看有了機會就趕緊道:“翁哥哥,你們不是很早走嗎,怎么到現在才到?”
呂信也十分關切地問道:“對啊,你們怎么現在才到?”
翁銳無奈地搖搖頭道:“唉,說來慚愧,我們讓司徒橫那個老狐貍給騙了。”
翁銳簡略的將他們如何跟著司徒橫和維迦走,他們又如何分路,以及被樓蘭血軍圍堵的事說了一遍,但就王宮里面的事一言代過,因為這是迦南的地盤,他不想給樓蘭王惹麻煩。
“我說你們啊,就不該這么興師動眾地趕到這里來,”八爺道,“你們該去干你們的正事,早點把山子他們救出來才是。”
“山子是要找,迦南的賬也要了,”翁銳道,“這些事都有我們年輕人在,您不能就這么招呼不打悄悄離開,把大家都嚇壞了。”
“是啊,爹,這都是你的不對。”陰石憋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恐怕這也是他對八爺說過唯一帶有責備意味的話。
“什么對不對的,”八爺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就算是迦南該死,他也不一定要死在你們手上,你們以為我們已經不中用了嗎?”
“對,老叫化就這句話還算中聽,”天工老人道,“我們自己的事我們會了,你們這一來,好像我們要以多欺少,欺負他似的。”
“我們不是怕你們來這里不適應嗎,嘻嘻,”孫庸笑道,“人家久居大漠,這天時、地利、人和可都在人家那邊,我們就是為了給二老壯壯勢威,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我們。”
“呵呵呵,我看天樞子這一輩子最靠譜的就是生了這么一個兒子,”天工老人笑道,“這比他爹會說話多了。”
“哼哼,什么會說話,這小子盡拍馬屁,”八爺翻了一個白眼道,“還給我們壯勢威,他能掐會算啊?他怎么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啊?”
翁銳一看這兩個人又要掐,趕緊道:“對啊,你們二老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們還等著聽呢?”
“這有什么好說的,”八爺都囔道,“我從長安出來本來自己走得好好的,誰知到了狄道竟然有一個老東西來向我問路,還說要去西域樓蘭,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就沒有理他。”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天工老人道,“就算在怎么不濟,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做了二十多年叫花子的人?嘿嘿。”
八爺一臉不屑道:“死都死了,又偷偷活過來,你說這還能是什么好人?”
翁銳一聽這話就來了勁:“八爺,我聽您說過或,您和天工師伯只是在年輕時候見過面,這么多年過去,你們一見面就能認出對方來?”
“哪能呢,”八爺道,“他一直問,我就一直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