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等他哪天真變成鬼了就去找我算賬。”
“陰前輩說笑了,”天魂道,“這本不是我神魂門的東西,把它托付給師父的人說的不多,師父給我說的就更少……”
經過天魂的講述大家才明白,這個寶物是魂滅山人黑水國的一位朋友留下來的,原是黑水國的一位異人所創(chuàng),至今流傳不下百年,具體有多少年已經說不清了,總之已經傳了好幾代人。
本來那位朋友是因為和魂滅山人很是投機,說起他對這件東西的理解想相互印證一下,但以魂滅山人的脾氣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沒過多久這位朋友就患病離世,彌留之際只能將這個東西托付給了這位對此不太感興趣的朋友,便于日后尋找有緣之人。
這個黑水遺寶還真是黑水國已經失傳的一套神奇功法,叫做“冥行天元功”,到底有多厲害無人知曉,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也無人知曉,從承天教的人一直盯著神魂門來看,他們也一定是知道一些線索,但他們卻不是知道那個解析暗語的人。
那些奇怪符號文字的是這個功法秘訣,那幾片星星點點連線畫出來的是行功脈絡圖,書寫秘訣的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文字,西域諸國都很少見,認識的人就更少,脈絡圖看起來像星相,但看不出和人的身體經脈有什么關系,對很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部天書。
魂滅山人的那位黑水國朋友也沒完全弄懂這個東西,他所講的無非就是天地一體、融容共生、陰陽逆轉、他我共生這些道理,所以魂滅山人不感興趣,最后那位朋友無奈的慨嘆魂滅山人只是超越功法,略懂心法,不知神法。
天魂的話并不多,但最后的幾句話卻像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眾人的心里,不僅僅是震顫,而且隨即而來的是心塞,堵得慌,就像是一口吃了太多東西咽不下去的那種堵。
大漠深處的胡楊林下,聚集的簡直是中土江湖一半的頂級存在,八爺和天工老人就不必說了,翁銳和孫庸都是十小劍士之中的佼佼者,陰石更是幾乎可以和十大劍士比肩的人物,呂信、莫珺雖武功略遜,但其心性也都是天分極高之士。
天魂講的這些,沒人知道天魂門的其他弟子知不知道,總之他們也都一下子沉默不語,面色凝重。
“銳兒,你有什么看法?”天工老人道,他知道翁銳感受的地方常常會跟其他人不一樣。
“以天為心,化冥為神,陰陽融容,他我共生,”翁銳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這氣魄太大了。”
“就算是沒有口訣,沒有這張星圖,就今天感受到的這些東西也可受用終生。”孫庸同樣慨嘆道。
“佩服,”天魂道,“這只是師父交代的一件事,我從未仔細想過,到了翁院主這里只是理了一下我說的話,竟有如此神奇之感,真不愧為中土武林的領袖。”
“天魂師兄過譽了,”翁銳道,“哪就什么領袖了,就是多了點自己的感悟罷了。”
“哈哈哈,真是清高誤事啊!”天工老人忽然笑道。
“死木匠你笑什么?誰清高誤事?你是說魂滅?”八爺?shù)馈?
“當然是魂滅山人了,”天工老人道,“他心性離奇,瞧不起中土武林各大門派的功法也就罷了,這么一部神功送到他眼前竟然讓他拋擲一邊,真是物非其人啊,怪不得連他的弟子都要偷偷摸摸去找這個東西,我估計那個地魂一定是知道了點什么才會去背叛師門的。”
“師門不幸,讓兩位前輩見笑了。”天魂深施一禮,意思是說我門內的事情就不要再在這里說了。
“銳兒,庸兒,”八爺?shù)溃澳銈兡贻p人腦子靈活,很容易突發(fā)奇想,你們看看這個功法能不能練?”
“這個……”翁銳一時語塞,他確實還沒有想好,因為這里面道理他是想通了一些,但這冥行天元功的功法他真的是一點也沒有看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