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又長又沉,鏟面雙峰突起,四面帶刃,舞起來也是嗡嗡作響,平舉橫掃,太陽一照寒光閃閃。
呂信一看,迅即踏上一步,長劍一抖,已經反向搭上了駝峰鏟的鏟頭,沒躲、沒擋、沒搪,而是順手一帶,借力使力,被駝衛舞得勁力十足的駝峰鏟加上呂信強勁的力道,隨即在呂信身前劃了一個圓弧,更為猛力地掃向駝衛側后方向,連他自己也不得不跟著自己的鏟轉動。
帶過鏟頭,呂信旋即一個轉身,正好踏入駝峰鏟掃過所留的空間,但他卻即刻面對一鉤一錘地聯手攻擊,幾乎不分前后,而且手法力道各異,并且只要你出手擋了其中任何一個,他們每個人另一只手上的家伙會隨即跟上,連綿不斷,分毫不差,這是所有雙兵器的基本戰法,而他現在面對的是兩個。
說是兩人同時攻到,但還是有先有后,鉤輕、銳利,變幻多端,自然會快上一點點,但呂信的速度更快,身法、劍法都是如此,他決非空負盜神之名,劍光一閃,不退反進,羊衛的鉤還未使到位,但呂信的劍威已經觸摸到他的臉龐。
正在進招的羊衛陡然一個扭轉,前出一鉤反轉鉤向呂信的劍刃,后鉤即時封擋,心到力至,但他的前鉤并沒有碰到呂信的劍,就在他轉攻為守的一瞬間,呂信的劍光一挑已經點到了馬衛遞過來的馬蹄錘上。
馬衛只是感到手中飛動的錘微微一沉,就見呂信已經飛身而起,等他空中翻轉飄落,他已經到了駝衛身后,這時候的駝衛剛剛收住駝鏟準備再次進招,但卻發現呂信從后面一劍刺向了自己,慌亂之下來不及調轉鏟頭,鏟尾即刻杵向身后,整身體也順勢撤步扭轉,長而厚重的駝鏟再次橫掃出去。
但他身后的劍光一閃即逝,倒是羊衛快速舞動的雙鉤中已經劍光重重,兇險陡生。
呂信的輕功是他一生的驕傲,在這點上翁銳未必都能趕得上他,他的身形一旦轉開,羊、馬、駝三衛根本就跟不上他的節奏,他倒是根據三人手中家伙的輕重長短,避實就虛,極盡挑撥之能事,弄得三人火氣直冒,但他的身法變化實在太快,一轉就是數十個回合,竟然沒有真正的打上幾招。
呂信快,三衛跟著他快,百十招一過,馬衛和駝衛已經將他們手中沉重的兵器扔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羊衛雖還在打,但呂信出得三招,他連兩招都還不上,當最后呂信一劍磕掉他的一直羊角鉤,將劍擱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說實在的,這一陣,三衛確實不是被打敗的,而是被累趴下的,這樣的打法,實在是有點憋屈。
呂信慢慢走回樹下,顯得有些老態龍鐘,和他剛才場上的飛身飄忽絕對天壤之別,翁銳沖他微笑點頭,莫珺更是盛了一杯清水給他,呂信接過在最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羊、馬、駝三衛還沒下去,陰石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直走到廣場中央,用劍往周圍一指:“你們誰來?”
陰石本來話就少,再加上八爺剛剛去世,他就更不愿說話,到了這里這是他的第一句話,清晰,陰冷!
“十衛五行陣!”
水、沙、草、木、牛五衛沒有理陰石,而是等到沙康發話之后,他們才走上前來,并排給沙康等人行禮,最后五人上前,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站定,將陰石圍在中間。
對于剛才呂信的打法,陰石頗有些不屑,這算是么打法,都沒怎么打,人家只是沒有你跑得快而已,看了很長時間,現在就想上來痛痛快快打一場,以發泄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郁悶。
但這些人并沒有像前面一上來就圍攻,他們只是站著,一動不動,按捺不住的陰石開始慢慢轉動身體,但這些人也跟著他一起慢慢轉動,讓圍著他的五行方位不變,并且邊轉便舞動著他們手中的兵器。
水衛使叉,長有五尺,適合遠攻,沙衛使一把短戟,敦厚有力,適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