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翁銳領了一伙人過來,沙康可能想過他這十衛四大法王會輸,但一定沒想到都會輸,并且更沒想到他認為至少可以攔住翁銳幾個時辰的四王衛天陣,竟成了支撐時間最短的陣,從翁銳拔劍到結束,雙方只戰了五六個回合。
翁銳的實力太可怕了,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終于明白當初迦南為什么要他將翁銳誘至西域,讓他不要在中土和他動手,難道是怕自己在中土死無葬身之地?想到此心底頓生一絲寒意。
但沙康畢竟是西域一帶的強者,也是宗師級的人物,在西域,除了和他明里暗里較量多年的迦南,他還真沒輸給過誰。
沙康在中土雖差點栽在朱玉手上,但那是籍于她手上強橫無比的暗器,不足以讓他服氣,現在看到翁銳的功夫修為,雖將四大法王打得七零八落,但也讓他放松了很多,驟起再博上一把的強烈欲望,因為迦南已經不在了,而且迦南并不是死在翁銳手上,他現在才是西域大漠的第一!
沙康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場地中央,連剛剛還十分推崇的四大法王看都沒看,他的眼神全集中在翁銳身上,因為翁銳在破了四王衛天陣之后,也一直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他。
“我現在可以和你一戰?”翁銳的聲音低沉陰冷,心氣平靜,但字字清晰。
“我等這一天也已經很久了。”沙康也顯得很是平靜,連剛才看翁銳與四王對陣時的驚愕和焦躁都沒有了,這是高手對決應有的氣息。
“你本不用等,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翁銳道。
“路沒走完,誰都不知道哪里會是盡頭,”沙康的話很有點哲理,“你我能在這里分個勝負,也許就是天姆的授意。”
“你的那個天姆和我沒關系,”翁銳道,“我只對你曾經的許諾感興趣,你說過的話還算數?”
“當然,”沙康道,“我說過很多話,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離開峟仙醫館時說的那句。”翁銳道。
“我已經說過,只要你勝了我,帶回西域的人我會完好無損地還給你,”沙康道,“只是……”
沙康有點猶豫,似乎有話要說,但翁銳卻沒有讓他說下去,他覺得在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沒有只是,”翁銳斬釘截鐵道,“不論勝負,人我都要帶走,除非我死!”
沙康愣了愣,冷哼一聲道:“哼,看來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那就請把!”
“唰!”
一道劍光閃過,忽顯而隱,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沒看到翁銳的動作,但那到光亮卻依然留在眼中,隨即撲面而來的一陣空氣微微的震顫,不對,是兩陣,相繼而止,就像那種驚雷后的震顫,但這里卻悄無聲息。
翁銳的這一劍并沒有襲向沙康,而是振劍一揮,一下子將自己的內息催發至十成,宏大的氣息勃然而發,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再想在給自己留任何余地。
沙康沒有被翁銳的劍光所襲擾,但其宏大的氣息也將他的內息觸發,他只是雙臂微微一震,一生的深厚修為也被他激發到極致,掩飾不住的氣息也是渾然外泄,幾乎是要和翁銳的氣息撞在一起。
兩個人雖還未出招,但較量已經開始,雙方蓬勃的氣息慢慢交織凝結,最后合成一股濃濃的殺氣,并逐漸彌漫開來,在場的人就算是沒遇到任何觸動,但你仍然可以感到透骨的寒氣,所有的毛孔都在一點點地收縮。
現在廣場上除了天姆泉的出水聲已經聽不到其他任何聲息,而這點聲音更是將這里襯托得寂靜可怕,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甚至有些人感覺這呼吸都不是自己屏住的,而是被一塊用力也推不開的大石頭壓住的,就像是夢魘中的掙扎。
他們睜大眼睛,目不斜視,不敢錯過一絲一毫,因為這不光是兩人的一場終極之戰,也是一場可以決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