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御寒應該沒有問題。
看到郎吉忙碌,翁銳趕緊過去幫忙,不一會功夫就搭好了兩個帳篷,小的給彌虛尊者一人使用,大的留給翁銳和郎吉。
隨后郎吉生起一個小火堆,山上枯草很少,樹枝是一根也找不到,這點火也就夠郎吉將帶來的干糧肉干烤烤熱,最后他將一個水囊灌滿水,扔在已經熄滅的灰燼中,并將熱乎乎的草灰煨在上面。
“今天晚上你可以多吃點,”郎吉遞給他幾塊熱干糧和肉干道,“明天早上也不能多吃,還要爬一天的山路。”
“為什么不能在路上吃?”翁銳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這里不比平地,”郎吉道,“越往上走,越耗費體力,吃多了會沒力氣的。”
“我只聽說過餓著肚子會沒力氣,還真沒聽說餓肚子是為了有力氣。”看樣子翁銳很不以為然。
“反正就是這樣。”郎吉撓著腦袋有點說不清了。
“呵呵,這個道理很是簡單,你也是個醫者應該明白,”彌虛尊者細嚼慢咽著手里的干糧,喝了口郎吉遞過來水囊里溫熱的水道,“我們吃的東西消化需要血液,我們走路耗費體力也需要血液,如果胃里的東西在一直跟你搶血液,你哪里還有力氣爬山。”
“彌虛前輩的話是不錯,”翁銳道,“但這個影響應該不大吧,我們平時也沒有什么感覺啊?”
“但這里是山,很高很高的山,很多感覺會和平地不一樣,”彌虛尊者道,“這里會有一種神圣的力量,他不是讓你變得無敵,而是讓你變得虛弱,甚至直面生死,讓你能夠越來越看清自己,越是往上,這樣的感覺就越是明顯。”
這么多年走來,翁銳對自己的修為很是自信,在任何強大的對手面前,最終都是靠修為和力量說話,他最覺得彌虛尊者的話有點故弄玄虛,但也不好意思點明,因為到目前為止,他確實還沒有感覺出什么異樣,盡管有點累,但誰一天走一百多里山路會不累呢?
彌虛尊者吃的喝的并不多,完了也不再和他們兩個說話,而是自己鉆進了帳篷,獨自打坐調息去了。
郎吉見大家吃完,收拾好東西,自己去小湖邊洗臉了把臉,然后就鉆進帳篷,并提醒翁銳早點睡,之后很快就傳出細細的鼾聲,看來他今天背著一個大背囊確實太累了。
其實翁銳今天也很累,盡管有渾厚的內力做支撐,但這一天慢慢磨下來,雖感到打一架的力氣還有,但要再睜著眼睛確實很累,所以就悄悄爬到郎吉身邊,系上帳篷的擋風簾,蓋上厚實暖和的毛皮毯,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晨醒來,翁銳不是被郎吉叫醒的,而是凍醒的,昨天還是晴空萬里,晚上還可以看到星辰,但到了這個時候,不知什么時候你已經變天,灰蒙蒙的一片,風雖比昨天略小,但卻飄起了雪花,往帳篷外探了探頭,就覺得寒風刺骨。
翁銳為追沙康,根本沒多帶衣服,就算帶也只是夏衣,哪里扛得住這種天氣,他往帳篷里一看,不知什么時候身上已經扔了好幾件衣服,還都是皮毛縫制,絕對的保暖之物,另外還有一雙皮靴,看來郎吉早就做了準備,現在也顧不了這許多,統統將他穿上再說。
彌虛尊者已經起來,郎吉正在收拾東西,翁銳連忙上去幫忙,郎吉卻要他去吃點東西,果然沒有多給他準備,他吃喝結束,郎吉那里已經收拾好了行囊,三人再次準備出發。
翁銳繼續背上昨日的背囊,但已經輕了不少,因為很多衣物用品現在都已經穿在了身上,看來彌虛老人說的確實不假,這背囊里的東西確實少不了。
這時,郎吉從一直橫在他背囊頂部的一個布袋子里拿出數根手杖,彌虛尊者二話沒說就接過了兩根,但翁銳卻道:“我不用這個。”
是啊,才三十幾歲的人,還是當今江湖修為最高的幾個人之一,走這點路哪用得著拄個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