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熱情的打著招呼,并深深一禮,“阿庸哥哥,陰大哥,呂總管,莫珺妹子,哦,還有這么多美人,辛苦你們啦。”
眾人也趕緊上前和朱玉致禮問候,但誰都沒有敢提朱山的話,這個場面下這個話題太過敏感,讓大家既感窘迫又感壓力。
莫珺第一次見到朱玉笑著面對她,還稱她為妹子,雖不知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卻讓她有點受寵若驚,不但上去親昵的拉著朱玉的手,口稱玉姐姐,還為她介紹其他幾位西域美女,而朱玉只是很禮貌的沖她們點點頭。
“都已經到了,大家就不要在門口站著了,趕快請進。”朱玉大氣而又熱情道。
“玉兒……”翁銳一開口就哽咽住說不出話來,眼里也有淚花在閃現。
當年因為莫珺,朱玉發下重誓,此生不愿再見,亢宿仙人墓旁埋著的那塊冰冷的石頭還在眼前閃現,就算是尋找朱山這么大的事兩個人要商量,也須隔著一道墻,翁銳已經漸漸斷了此生再見一面的念頭,但今天,她卻出乎意料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個大男人你這至于嗎?”朱玉輕松而又不屑道。
“我是說……”
“這么說我是請不動你了,好,那我就換個人來請。”
朱玉沒讓翁銳再說下去,說完還微笑著沖茅伯點點頭,茅伯也是抹著老淚使勁的點著頭再次走進了峟仙醫館的大門。
片刻過后,鐘鉉推著一個精致的木制輪椅緩緩走出,看到上面坐著的一個人時,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狀。
“嗨嗨嗨,我說你們這些人也太不夠意思了,”朱山還是他那張沒皮沒臊的臉,不但寫著得意還有嘲笑,“去西域那么好玩的事情,竟然將我一個人拋下,你們還有良心沒有?”
“山子!”
“山子!”
驚愕中的翁銳大喝一聲,丟開兩個孩子縱身撲了過去,還沒等他站穩,孫庸也喊著撲了過來,緊接著是陰石,這幾人的沖擊力鐘鉉一個人那頂得住啊,朱山連人帶椅已經摔在地上,鐘鉉干脆遠遠躲開,任由這幾個人在地上摟抱翻滾。
這已經是當今江湖身份地位極高的幾個人,但現在哭著鬧著滾著完全像幾個孩子,這里面的心痛、心酸和心焦,失望、絕望和希望,都在這一瞬間釋放出來,驚神涕鬼,感天動地,不僅是朱玉及她的幾個女弟子,莫珺和眾女子,就連圍上來的呂信、阮丞、衛開、茅伯及眾伙計都在抽著鼻子抹眼淚,這一天的到來實在是太難了。
被壓在底下的朱山這回可是慘了,不但被人把鼻涕眼淚抹了一臉一身,全身各處還得承受來自各個方面的拍打錘擊,以至于他不得不放聲大喊。
“你們這些人不講武德,幾個人打我一個人,救命啊!”
朱山慘烈而又夸張的喊叫,讓很多人破涕為笑,翁銳陡然想起,伸手摸向朱山的雙腿,膝下的小腿就剩下尺許,兩只腳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到底怎么回事?”翁銳捧著朱山已經沒腳的兩條腿,眼淚又流下來了。
“我的翁大哥,翁院主,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朱山嬉笑道,“就算我沒了也沒見你這么哭哭啼啼的,我現在好好的活著,你難道不高興了?”
“對!對!”翁銳抹著淚連聲道,“活著比啥都好。”
這時朱旭已經撲了過來,這個失去娘的孩子以為再也見不到爹了,這個時候也是激動萬分,摟著朱山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喊著爹,朱山想將他推開一點,好好看看都不行。
翁銳站起身來,和陰石兩個人將朱山抬起,孫庸推過輪椅讓他坐好,朱旭還是摟著爹坐在他懷里,這個時候,呂信過來向朱山問好,阮丞衛開已經跪在了他的面前,激動的輕輕難以言表,朱山也是好生撫慰這才作罷。
翁銳等人這才想起和鐘鉉相互致禮問候,莫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