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幾天之后了,看到妹妹朱玉就坐在他跟前,但他的兩只腳卻沒了。
當(dāng)時李豫見朱山的傷病如此嚴重,絲毫不敢馬虎,一邊急急趕路,一邊還弄了些名貴的藥給朱山服用,在他看來,只要保住朱山不死,朱玉就一定會有辦法。
他們到峟仙醫(yī)館已經(jīng)是朱玉從長安回來以后的事了,見到哥哥人事不省命懸一線,朱玉已經(jīng)慌了神,還是鐘鉉在一旁提醒才使她冷靜下來。
那時候朱山的兩只腳已經(jīng)潰爛,腐毒已經(jīng)沿經(jīng)脈上行,甚至影響到了五臟六腑,再不切除診治,就可能危及到他的性命,朱玉也是咬牙做出了她今生最難的一個決定,親自動手將哥哥兩只已經(jīng)爛掉的腳從腳腕以上的地方切掉。
去掉了腐毒之源,剩下的事對朱玉來說問題就不大了,一是清除朱山體內(nèi)余毒,二是幫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數(shù)日之后,朱山總算醒了過來,并且手上的傷和身上的毒也好得差不多了。
失去雙腳的朱山開始還有些懊惱,但這卻是朱玉一生最幸福的時刻,相依為命的哥哥失而復(fù)得,就算是少了兩只腳那又怎么樣呢?
由于有了朱玉的開心引導(dǎo)和細心照料,朱山恢復(fù)得很快,鐘鉉本就和朱山關(guān)系不錯,不但每天陪著他,還特地找當(dāng)?shù)氐哪芄で山匙隽诉@輛精致、輕便的輪椅,使朱山自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幾乎絲毫不受限制。
但朱玉還不滿足,她想讓哥哥像往常一樣英俊瀟灑,自己設(shè)計找工匠給特地做了兩只假腳,可以固定在原來的殘腿之上,但還沒有弄好,翁銳他們就回來了。
劫后余生,盡管朱山失去了雙腳,大家還是欣喜不已,但當(dāng)他們談到西域之行,八爺和天工老人都沒能回來時,所有人又是傷神了半天,朱山和朱玉更是悲戚無語,朱玉是做過天工門主夫人的,朱山也是在天工門才顯示出他經(jīng)商才華的,而兄妹兩又對八爺有著深厚的感情,這個結(jié)果讓他們實難接受。
“你們也不用太過難過,”陰石悠悠道,“爹走的時候我們都在跟前,我知道他是高興的。”
“唉,都是我連累了八爺。”朱山懊悔道。
“山子,和你沒關(guān)系,”陰石道,“我明天就啟程趕回老家,我已經(jīng)傳信給大哥,將爹的遺物和他墳上的一把土葬在我母親墳旁,爹為我漂泊一生,我一定要讓他魂歸故里。”
“看到山子哥你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孫庸道,“這么長時間了,我也得趕緊趕回八公山,爹娘他們也都在等著消息。”
“我明天也走,”呂信道,“走了這么長時間,對臥龍谷我還真有點不太放心,我先回去,院主你就在這里多陪山子門主一陣子。”
“這怎么行?剛見面怎么能說走就走?”朱玉忙道。
“你們這是嫌棄我嗎?難道是我不能起來伺候你們嗎?”朱山不滿道。
“哼,你以為你這樣我就能放過你了?”孫庸道,“今天晚上你得好好敬我們幾杯,不許耍賴哦,哈哈哈哈。”
當(dāng)晚的宴會可謂別開生面,沒了外界的陰霾,放下了人生的情梏,聚集了生死兄弟,開啟了新的生活,所有人都情滿意至,一直鬧到深夜才罷。
江湖之人沒那么矯情,說走就走,第二天收拾停當(dāng),陰石、孫庸和呂信三人雖去往往不同方向,但卻同時出門,也不煩勞主家一一想送了。
從西域回到成都,一路之上伊麗兒對陰石的鐘情維耶緹娜全都看在眼里,跟了她這么長時間,能給伊麗兒找這么一個歸宿她當(dāng)然是竭力成全,看陰石平時木木訥訥的樣子,她就一直想找陰石好好說說這事。
陰石就要走了,事不宜遲,當(dāng)她找到陰石,準備說服他讓伊麗兒跟著照顧他時,誰知陰石竟沒有一點要拒絕的意思,當(dāng)時就應(yīng)承下來,看來維耶緹娜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了,陰石已經(jīng)完全接納了伊麗兒,伊麗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