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莫珺也過來安慰兒子,“晟兒,輸了可以再來,要輸得起,像個男子漢。”
“我不要你讓,”翁晟已經擦好眼淚站直了,“今天是你勝了,明年我們繼續比。”
“好,明年繼續比,”一聽這話,衛煜立即討好似的走上前來道,“舅舅,我們去玩吧。”
“走!”
翁晟一招呼,一伙孩子都跟他呼啦啦的去玩了,一群觀戰的大人被仍在了原地,看來孩子的世界要比大人的簡單得多,眾人見狀大笑著慢慢散去。
“嫻兒,去拿兩把椅子,”翁銳道,“我陪呂總管在這里坐坐。”
“我去拿。”皇甫少英說著趕緊到一旁的屋子里去拿,翁嫻衛凡也隨后跟了過去。
“不用,你去忙你的,”呂信道,“我就一個人在這里自在自在。”
“呵呵,我就是看你在這里太自在了,”翁銳道,“這里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吹著小風,聞著這漫山遍野的草香果香,太舒服了。”
“不光有果香,還有果子呢。”
翁嫻說著,幾人不光拿來了椅子,還有竹幾和一個大果盤,上面各色野果鮮艷奪目,香味撲鼻,讓人直流口水。
“呵呵,這個不錯。”
翁銳說著,先給呂信拿了一個,然后給莫珺一個,兩人這才在呂信對面坐下,而翁嫻等人也并未走開,各自拿了一個凳子坐了陪在了一旁。
“呂總管,您在這里呆了有二十多年了吧?”翁銳吃著果子道。
“嘿嘿,誰說不是呢,”呂信捋了捋他不太多的胡須道,“加上以前叫天工別院的時候,應該有二十四年了,這已超過我在天工山上的時間了。”
“那是這里好還是天工山好呢?”莫珺道。
“這很難以好壞來分,”呂信道,“天工山有它的深奧與玄妙,而這里感覺到的就是舒服。”
“哦,怎么個舒服法?”翁銳饒有興趣地問道。
呂信微微點著頭卻沒有回答,好像是在慢慢地回味,過了一會才道:“天工山所有的道法精神是和那片天地渾然一體的,不管是你醒著還是睡著,你總能感到,潛移默化就能讓你受到影響。”
“但這里卻完全不一樣,自然之氣更盛,道法的滲透卻極淡,或者是感覺不到,這里沒有人家修行的那種肅穆空寂的氛圍,卻有一大群孩子,有著濃濃的煙火氣,舒服到你啥都不想干,舒服到你常常忘記自己,嘿嘿。”
呂信的笑聲音不大,但很有感染力,非常受用的那種。
“呂總管,我看您這些年確實很舒服,整天看看轉轉,還喜歡跑到地里去種種這個,采采那個,”翁嫻道,“您是不是把修煉給忘了?”
“呵呵,嫻兒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呂信笑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修與不修已經不那么重要了,好多人苦苦修煉,無非是想在道法武功上有所建樹,或想飛升成仙,我明白自己這輩子是成不了仙了,那我就像神仙一樣的活著有什么不好。”
“老總管,您這可是大修啊,哈哈哈。”翁銳附和著笑道。
“師父,你所說的大修難道是不修?”皇甫少英道。
“心存修行之念已經是偏離了大道,”翁銳道,“真正的道不是修來的,他原本就一直在那里,哪天機緣巧合,心性到了,它就會和你形成共鳴,道的力量自會幫你打開很多關子,武功的,心性的,通神的,奧妙無窮。”
“岳父,您這么說的話,我們每天用功讀書,希望想得更加明白,希望有所進益,難道做的都是無用功?”衛凡道。
“呵呵,當然不是,”翁銳道,“老子講,‘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學問是需要天天去積累的,而道修是需要慢慢去減損的,減掉我們的執念、貪著、成思、妄想,減掉的越多,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