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講的可多了,”翁銳有點興奮“不光講了劍法,還有劍道。”
“哼,你小小年紀,哪懂得什么劍道!”翁老將軍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天人合一,人劍合一,隨心所欲,則近乎于道。”翁銳得意的道。
“這是他講的?”翁檀老將軍道。
“不是,是我想的,”翁銳道“但師父講過,不能殺人的劍就不是劍,只能殺人的劍也一定不是好劍。”
“嗯,”翁老將軍點點頭“只能殺人的劍一定不是好劍,這話確實有道理。師父的話好生體會,不要忘了,來,我給你的傷處擦點藥。”
這邊翁銳在家里和祖父、父親談論今天發生的事,祖父還給他治傷,但對鄭青來說,所遇到的情形就完不一樣了。
鄭青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他放羊從來就沒有回來這么晚過,管家已經焦急的在偏門等候了,鄭青一回來就遭到嚴厲的呵斥,盡管看到了鄭青的一身傷,但管家心里想著的只有羊,看到羊一只沒少,這才嘟嘟囔囔的離開了,至于傷不傷的不關他的事,把一個又累又餓、滿身是傷的鄭青扔在了羊圈旁邊。
鄭青有點艱難的來到廚房,準備吃阿姆給他留下的剩飯,突然有位少年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根鞭子,他就是鄭青同父異母的兄弟鄭敏,只比他小一歲,穿著華麗,顯然在家里享受的待遇大不相同。
鄭青一看是鄭敏,就沒有理他,繼續去吃他的飯,而鄭敏一看這情形已經勃然大怒,一揚鞭子,一下子就把鄭青碗里的飯打翻在地。
“你……”鄭青一下子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怎么,你還想造反不成,”鄭敏蔑視的道“我爹在前面等你,哼,有你好受的。”
鄭敏說完擰身就往外走,一扭頭看著鄭青還站在原地就吼道“怎么還不走,要用轎子抬你嗎?”
鄭青沒有啃聲,默默地跟著鄭敏走向前院,看來今天免不了一頓打,這他都習慣了,打就打吧,反正現在身上也到處都是傷。
來到前廳,父親鄭季和管家已經在里面了,鄭季一臉怒容,而管家卻在一邊幸災樂禍,而他的這個弟弟鄭敏更是一進來就道“爹,我把這個野孩子給你叫來了。”
對鄭青來說,盡管他也是鄭季的親生兒子,但由于他母親身份卑微,生活艱苦,怕養不活他,想著讓他跟著親生父親總歸能好一點,但他這個鄭季在外面生的孩子在這個家里從來都沒有被當作兒子看待,甚至連個家奴的待遇都沒有,不光鄭季經常尋事打罵,就連他另外兩個兒子對這個哥哥不認不說,從小到大也是百般羞辱,罵個野孩子那是輕的,為了能活下去,這些鄭青都忍了。
“管家說你身上到處都是傷,”鄭季陰沉沉地道“這些傷哪里來的。”
鄭青瞟了管家一眼,沒有吭聲。
“我問你話呢,你啞巴啦?”鄭季厲聲喝道。
“打架打的。”鄭青輕聲道,但他很平靜。
“我把你個孽障,又跟人打架……我打死你。”鄭季從鄭敏手里奪過鞭子,劈頭蓋臉的抽在鄭青身上。
小時候鄭青挨打,他會哭會鬧,有時還會跑,自從他開始偷偷的跟師父學內功,學劍法,他就沒再跑過一次,也沒有哭過一次,因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好好學好功夫,一定要離開這個家,為了這一點,他愿意什么苦都吃,什么罪都受,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個小伙子了,他現在扛打的能力已經強多了,就算是被這個從不喜歡他的父親打十幾鞭子,也不及翁銳在他的要害上戳一下疼。
鄭季打了一陣子,打累了,邊喘氣邊說“你說,你去跟誰打架了,又給我惹什么禍了?”
“我沒有給你惹禍。”鄭青倔氣地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