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翁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隨后幾天啥事也沒有,過得十天半月,也是風平浪靜,他們一家人都覺得可能是他們想多了,這事也許就這么過去了,一家人又恢復了平日的生活,期間翁銳還去約衛青又練了一次劍,他似乎也忘記了要離開家出去找師父的事。
人常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在一天大早,翁家人剛剛起來用完早飯,突然一群官兵來到翁家,點名要逆犯翁檀出來答話。翁老將軍出門一看,為首的是一名名校尉,跟著來的不僅有那個鄭季,還有自己的一位老熟人,原曲周侯酈寄手下的大將蒙成,他可是紅著眼來的。
鄭季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這一陣子可一點都沒有閑著。
自從第一次告訴了平陽侯曹壽翁樸可能就是翁檀后,這侯爺得臉就變得陰晴不定的,不僅斥責他把兒子沒有管好,還說他沒有證據就懷疑人,還警告他不要讓他到外面去亂說,似乎處處還在維護著這個老家伙,他就生了一肚子的氣,回家后好幾天悶悶不樂。
沒過幾天,他聽說平陽公主去了東郊,不但在那里和翁樸說了話,還看了兩個小孩比劍,在鄭季看來,東郊根本就沒有什么好看的地方,平陽公主去那里就是為了專門和翁家的人會面。
但令他想不通的是,平陽侯和平陽公主的地位崇高,并不該去關心這樣的小事,并且侯爺開始對這件事的興趣并不大,是什么使他們突然感興趣了呢?他忽然想到了兩種可能性,一是平陽侯也知道了翁檀的真實身份,他不想他們被抓,平陽公主借郊游之名前去示警,讓他們逃走。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他們覺得沒有什么真憑實據,可能是平陽公主借郊游之名去探探虛實,如果證實翁樸就是翁檀,那他們就可據此報功,但沒跟他商量就去做這件事,很顯然那就沒他什么事了。他左思右想,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不大,他們之間也沒啥關系,這樣做對他們并無好處,不好事不去管就行了,也犯不上這么興師動眾。那如果不是第一種,就一定是第二種可能,他們想偷偷的搶他的功勞,對,一定是這樣,鄭季在心里對自己說。
想通了這一點,鄭季就開始琢磨怎樣才能把屬于他的功勞搶到手,哪怕是分得一點也行啊,或許還可以再跟平陽侯商量商量,為此他還真是去了幾次,可平陽侯都是因故推脫不肯見他。看來通過平陽侯府顯然是不行了,直接去朝廷他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有沒有人會對這個翁檀干感興趣呢,仇人?對,仇人!如果誰跟他有仇,那一定是不會讓他好過,但他和誰有仇呢,他想來想去,只能想到當年為平定七國之亂曲周侯酈寄和他打過仗,他們會不會有仇呢。
盡管想到了酈寄,但鄭季更加沮喪。當年曲周侯酈寄率兵去平復趙地,首戰被翁檀打得落花流水,但不知為什么,沒過幾天,這個翁檀就憑空沒了,這倒了了酈寄一心頭大患,隨即率兵進攻,竟借此契機一舉拿下了趙地,立下了天大的功勞。也許是這家伙被功勞沖昏了頭腦,有點忘乎所以,竟然提出要娶平原君姐,這令景帝極為震怒,不僅廢除了他的侯爵,還削掉了他的封地,也使他失勢于朝廷,這影響力和話語權大不如以前了。就算是他們有仇,但現在的種種情形下,他還愿不愿為此事出面?
鄭季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管家聽,管家倒是幫他做了些分析,他覺得現在唯一可行的就是酈寄這條道,因為酈寄以前有侯爵有封地,并且還立過大功,現在一切都沒了,他肯定是不甘心,他也一直在找官復原職的機會,這個平逆大功他一定不會放過,況且確實與他有關,說起來也方便,值得一試。這倒一下子把鄭季的心給說熱了。
酈寄被削侯爵和封地之后,一直在家賦閑,他原來的關系和勢力還是有一些的,但他對朝廷的事卻有點心灰意冷,也懶得走動,無官一身輕,享受享受玉食美妾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