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都不敢接手,到了他這一代,由于他的悟性與努力,總算上了一個大的臺階,在當地熬出了一些名氣,但由于眼界的的限制,能夠提升的還是很有限,翁銳的一番養生修煉理論讓他如撥云見日,看到了醫道的一個更高的境界。這孩子的基礎、修養、悟性都是極難得的,如果放棄掉了,他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找到這樣的傳人了,盡管不是自家人,但現在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使他的醫道能夠傳承和提升是他很久以來的一個愿望,如果能夠收這孩子為徒,他將來定可以青出于藍,名揚天下,成為一代名醫。
“罷了,”秦先生也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鄭重對翁銳道“三天就三天,你可愿拜我為師?”
“晚輩求之不得!”翁銳答得很干脆。
“好,我們現在就行拜師禮去!”秦先生說完,就拉著翁銳就往后堂走。
在秦家后堂,伙計家人已經把香案擺好,先是秦先生給秦家祖宗上香叩拜,再是翁銳上香叩拜,最后是秦老先生在堂前坐定,翁銳恭恭敬敬跪倒在前,三次叩首畢,接過一杯熱茶雙手奉上“師父,請喝茶!”
“哎!”秦先生答應一聲,笑容滿面,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太好了,恭喜銳哥哥。”朱玉搶先向翁銳祝賀。
翁銳是念過書識過禮的,他非常明白,現在還不是自己接受祝賀的時候,他再次跪倒拜過師娘畢氏,拜過師姐秦無雙,也和師妹秦貞小師弟秦元見過禮,這才歡心鼓舞的和大家招呼說笑。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你現在就跟我去學,”秦先生之所以這么急著行拜師禮,就是為了盡快給翁銳教導“現在就去珍堂前跟著我看,空了我再給你說。另外山子和玉兒這倆孩子這兩天也留在醫館,跟在藥房學學認藥配藥,以后也好給你打個下手。”
“謝謝師父。”秦先生看中的是翁銳,能收留這倆孩子也完是出于一片善意,翁銳趕緊道謝,朱山朱玉也趕忙道謝。
就這樣,翁銳留在了秦家醫館,秦先生從“望”“聞”“問”“切”的基本原理講起,到每一步問診的核心和要點;從每一種脈象的特點感覺,到不同情況下的切脈手法;從每一味藥的藥理藥性,到君臣配伍和劑量把握;從每一種典型病癥的用藥重點,到特殊藥品的沖突和忌諱;從不同年齡、不同性別、不同體質、不同癥候等的特點,到陰陽平衡、泄補相宜等的辯證施治;從藥食同源,到治養平衡;從經脈穴位與病理的關系,到認穴施針的手法和要點;從人身體各部位的結構特點,到推拿按摩的角度和勁道掌握等等,師父講的細,徒弟聽的真,除了吃飯睡覺,幾乎就沒有停歇。
有病人來了,先是師父秦先生看過翁銳再看去尋找感覺,后來就成了翁銳先看師父秦先生后看去糾正哪里不對,沒病人來翁銳就一邊聽師父講解,一邊在自己身上比劃摹揣,更多的時候是把朱山拉過來驗證,如癡如狂,家里的大小人等和伙計都被他珍過多回,他自己身上的針眼不說,朱山最后一看見他就跑,幾次都快被他弄得暈厥過去,倒是朱玉愿意給他練手,但他在朱玉身上又下不去手。就這樣,三天下來,翁銳已經學得有模有樣,進境很快,連師父秦先生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兩天朱山朱玉兄妹兩人也都像變了個人似的,第二天就換上了新衣服,沒黑沒明的鉆在藥房和后院藥劑炮制間里,野地里長大的孩子認藥不難,但對于這些藥采回來如何炮制他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好在這兩人都極為聰明,盡管是個叫花子出身,盡管是不認識字,但基本的一些常用藥的制作他們都已經學會了,特別是朱玉,對于這些操作似乎有著特殊的敏感,一看就會,從不學二遍,看來他們也是用了心了。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到后面翁銳已經快沒心思了,他是硬壓著自己靜下心來,這點師父秦先生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