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八爺?shù)馈斑@位小哥,你們從河?xùn)|郡過來就是為了好奇打聽一下這事?”
“讓八爺見笑了,”翁銳一看糊弄不過去,趕緊改口道“是我們家的親戚家里出事了,老人急,就讓我們來打聽一下。”
“這就對了嘛,哈哈,”八爺?shù)馈澳阋蚵犚驳媒o我說實話呀,對不對?”
“是,是。”翁銳連連稱是。
“他們是從哪里來的?”八爺?shù)馈?
“河?xùn)|郡。”翁銳道。
“河?xùn)|郡,對,河?xùn)|郡,”八爺仔細(xì)思量,突然睜大眼睛“你還別說,前一陣子真還聽說有河?xùn)|郡平陽城的一家人給押到了京城,聽說是一個校尉和一個將軍押解的,看來一定是一個重案子。”
“他們被押到哪里去了?”翁銳急切地問道。
“這就是你要打聽的人啊?”八爺?shù)馈?
“是啊,你快說啊。”翁銳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好好,你別急,我告訴你,”八爺?shù)馈把和⑽靖恕!?
“你記得沒錯?”翁銳要再次確認(rèn)。
“這有什么錯不錯的,”八爺?shù)馈巴⑽具@官就是管這個的呀,要是犯了罪總是先要廷尉府去審的。”
“那他們有沒有審過這個案子?”翁銳道。
“這個到?jīng)]有聽說,”八爺看了一眼翁銳道“你也不用瞞我了,我看得出那一定是你的家人,唉,現(xiàn)在官府動不動就抓人,很多好人也被抓,老天不公啊。”
“謝謝八爺,”翁銳跪倒在地“我到哪里才能打聽到他們的消息,請八爺指點。”
“快起來說話,我老叫花眼軟,見不得這個,”八爺?shù)馈耙怯辛藢徑Y(jié)結(jié)果,廷尉府會在他們門前的公示欄那里張貼,長安城里大小成門邊上也會張貼,你們?nèi)タ纯淳椭懒恕!?
“謝八爺。”翁銳真是一個頭磕在地上,這么多天他跑來跑去一點音信也得不到,沒想到在一群叫花子里頭竟然打聽到了家人的去處,他爬起來就往外走。
“哎哎,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啊?”八爺?shù)馈?
“我想去看看。”翁銳道。
“你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去看什么呀,”八爺?shù)馈耙窃谂錾涎惨沟模涯阕トツ阏f也說不清楚。”
“是呀,哥,”朱山道“既然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地方,我們明天就去打聽。”
“嗯。”翁銳重重的點點頭。
在隨后的日子里,他們每天都出去看,既看不到官府張貼的告示,又不能自己直接到官府去問,翁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還是老叫花八爺?shù)囊痪湓捥嵝蚜怂F(xiàn)在看不到消息也是好事呀,說明他們現(xiàn)在還沒事。
心情雖說穩(wěn)定了下來,但三個人的生計總歸是個問題,睡覺可以到城隍廟去和八爺他們湊合,但吃飯怎么辦,總不能天天吃朱山討來或者偷來的東西吧,或者他自己也去討,也去偷,翁銳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再一次的夜幕降臨,翁銳他們還沒有回到城隍廟里,倘徉在凄冷的長安街市上,聞著時而飄出來的飯香,聽著墻后屋內(nèi)傳來的笑聲,看著漫天閃動的一顆顆寒星,翁銳感到迷茫,但迷茫中卻有一個聲音一直都在響我一定能找個事,我一定能養(yǎng)活自己,我一定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