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見角門,然后對他們說“如果從里面出來的不是我們而是官兵,就不要再管我們,也不要管這輛車子,順著身后的小巷就跑,跑回去帶著玉兒連夜就走,去城隍廟的叫花子哪里,不要呆在醫館?!?
看來翁銳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朱山還想說什么,被翁銳抬手攔住,他和衛青對看一眼,把臉用黑布一包,拎著下午剛買的兩把鐵劍貼著墻角的陰影悄聲朝廷尉府的角門靠去。
這個時候好像整個長安都睡著了,周圍靜的出奇,他們兩個都能很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們已經輕手輕腳了,但還是能聽到細微的聲音。
到了角門邊上,翁銳過去貼著角門聽了一會,確信里面沒人,退后兩步,猛地朝前一沖,借著腳踩墻面的力量往上一蹦,伸手抓住了墻沿,上臂一較勁,人已上了墻頭。
這上墻的功夫每個鄉下的孩子可能都會,他們兩個又練了這么長時間的功夫,不說身輕如燕,這一丈多高的墻根本攔不住他們。
看看里面沒有什么動靜,翁銳輕輕撐了一下墻頭,身子已經悄聲落在了墻內,他摸到門跟前,見是一把老式的銅鎖,拿出一把鑰匙輕輕一捅,很輕易地就打開了,他手往門底下一托,半抬著打開半扇門,防止發出聲響,衛青閃身進來,又把門虛掩上,留好了出來的通路。
他們靜等了幾個呼吸的功夫,翁銳一招手,兩人就躡手躡腳的往前走去,邊走邊辨別方向,尋找著廷尉書房的位置,剛拐過一道彎,他們又被另一個院子擋住,院墻當中有一個小門,翁銳剛想翻墻而過,卻見衛青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兩人停了一下,對視一笑,跨過這道門又照樣把門掩上。
他們剛想繼續往前走,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動靜,趕緊在一處陰影之下躲好,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小隊廷尉府巡夜的府兵走過,但并沒有朝他們這邊來,等府兵走遠,他們才繼續往前走,在下一個院子,好像應該是廷尉書房的所在,他們又碰到了一道院墻一個門。
這個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上面的鎖是一把小巧的新式鎖,翁銳從未見過,他猶豫了一下,拿出一把小巧的鑰匙,利用卓爺教他的方法,慢慢的探索著,這次時間有點長,至少過了十幾個或者二十幾個呼吸的功夫,看來他開鎖的功夫學的還是不錯,只聽一聲“吧嗒”的微響,鎖被打開了,翁銳輕輕地把鎖拿下把門推開,輕手輕腳走進了這個院子。
這個院子不大,但前面的門不小,看看院子當中的房屋,似乎與連瑜講的廷尉書房差不多,湊近了看看,果然門額上寫著廷尉書房四個字,這是廷尉大人平時休息或處理內部事務的地方,到了晚上這里竟空無一人。
按照衛青的地圖,應該朝書房門正對著的這個大門方向走,但圖上并沒有標這座大門,這座大門不小,開起來一定會有些動靜,翁銳正在考慮怎么出去,就感到衛青拍了拍他,指了指小門,又指了指剛才那一對府兵巡夜所走的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衛青的意思我們不必從這里走,府兵能走,我們也能走。
既是這樣,兩人迅速退出廷尉書房的院子,原樣把門鎖上,快速繞過廷尉書房,順著衛青指的那條路奔去,再往前走,整個房屋格局看起來都很熟悉,就像他們來過一樣,看來連瑜的腦子確實好使,幾乎沒有錯誤,兩個人行動很快,進入了一個長廊,過了這個長廊,再繞個彎就應該到牢房門口了。
這兩人還是缺少經驗,看見熟悉的路就知道往前趕,沒有仔細觀察巡夜府兵路過的規律,當他們走到長廊中間的時候,他們再次聽到了巡夜府兵的動靜,并且是朝這個長廊來的。這個長廊空空蕩蕩,連個遮掩的地方都沒有,這么亮的月光,誰一眼都能看見,翁銳就感到身上的汗毛“噌”的一下子就立了起來,衛青也在急速的四處觀看,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