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大礙,唯有翁家祖父情況不太好。”衛(wèi)青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侯爺?shù)馈?
“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很想知道他家里人怎么樣了,”衛(wèi)青道“但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正好昨天早上連瑜來找我玩,說他去過廷尉府,還跟侯爺見過翁家祖父,我怕他不肯細說,就說不相信他能記住廷尉府的情況,最后他畫了很多房子,連翁家祖父的情況也說了。這都是實話,不信侯爺您可以問他。”
“我當然會問,這不用你說,”侯爺?shù)馈八麊栠@些情況干什么?”
其實侯爺問到這個時候心里已經(jīng)慢慢地平靜了,至少到現(xiàn)在衛(wèi)青說的和他掌握的情況差不多,但他還是怕出事。
“他也就是問問,”衛(wèi)青道“來長安這么長時間,他一直就想知道家人怎么樣了,聽說被關(guān)在廷尉府,還常常跑到哪里去看,但一直也沒有結(jié)果,我看他實在是急得不行,才偷偷跑出去給他說的,請侯爺恕罪。”
“你這奴才,就憑你偷跑出去,砍你的頭都是應該,還恕罪,”侯爺繼續(xù)道“你給他說了之后你們干什么去了?”這才是侯爺真正擔心的。
“我們就在醫(yī)館呆著,哪里也沒有去。”衛(wèi)青的回答也讓侯爺大為安心。
“就說那么兩句話,那你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晚?”平陽公主還是一心想護著衛(wèi)青的,看侯爺?shù)呐瓪鉀]那么大了,就想多問幾句為他開脫。
“我在那里碰上我?guī)煾噶??!毙l(wèi)青道。
“你是說那個天樞老人?”侯爺?shù)馈?
“是的,侯爺?!毙l(wèi)青回道。
“他怎么也來長安了?”侯爺?shù)馈八麃碜鍪裁矗俊?
“他到平陽城里沒找著我們就追到這里來了,”衛(wèi)青道“他本來是要教我們劍法的,后來看翁銳情緒不好就在勸他,還說近日會有大變,讓他耐心等待?!?
“什么大變?”侯爺一陣緊張。
“他說的我也聽不懂,”衛(wèi)青道“他說觀什么天象,紫薇忽明忽暗,又說是帝星更位……”
“住口!”侯爺勵喝一聲打斷衛(wèi)青,但他并不做解釋,心里已經(jīng)暗暗稱奇,看來這個靈樞老人的確不簡單,他不但能看出時局的關(guān)鍵,還能看出這里面對翁家人的機會,而他自己現(xiàn)在等的也是這個機會。
“來人,”侯爺一聲呼喚,進來了兩位府將“把這個大膽的奴才給我拖下去重責五十,如果再敢多嘴半句,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侯爺?shù)倪@幾句話雖說說的嚴厲,既是重責那已經(jīng)是饒了衛(wèi)青的小命,同時也告訴衛(wèi)青他在這里說的和還有沒說出口的都不許再說。盡管平陽侯看得出平陽公主對衛(wèi)青的喜愛,但侯府上下不能沒有規(guī)矩,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這個結(jié)果連公主的眼里也充滿感激。
“侯爺,”眾人出去,平陽公主已經(jīng)隱忍不住“您說父皇他……”
侯爺一招手,沒讓她再說下去“已經(jīng)拖了這么長時間了,一切順便吧,也許這也是天意。今天是甲寅(正月十七),是太子成年冠禮之日,我還要入宮觀禮朝賀,你也可入宮向皇后娘娘祝賀,等太子前來謝恩,可尋機和太子說明此事原委,你是他的長姐,你的話他聽得進去。”
平陽公主稱是,各自去做準備。
甲子(正月二十七),景帝駕崩,太子劉徹登基,國號武,隨即大赦天下,翁家一家人就在其中,當然也包括翁銳自己,但這件事對平陽侯的影響并沒有因為翁家一家人被大赦而消停下來。
在武帝劉徹登基后第三日的大朝上,就有人參奏平陽侯曹壽在自己的封地庇護前趙王余孽翁檀,還擅闖廷尉府干預廷尉府審查辦案。
當朝廷尉黎宣即刻出列澄清,說平陽侯只是來廷尉府探望翁檀一家人,并未提出對案件的任何建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