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五老山的時候,他忽然對那天和天興門馮進的打斗有點懷念,他覺得這個人不壞,甚至想再遇見天興門的人來劫道,但最終還是沒有遇上。
到風陵渡,這里曾經發生的一切又恍如昨日,他還是感慨永昌門門主褚良的博學與熱情,彭瑜的豪邁,辛垣的的八面玲瓏等等,他忽然想到這伙人也說是去往長安的,到那里便沒有了他們的消息,假若他們還在長安,倒是可以去找找他們敘敘舊的。
桃林塞船司空衙門前,翁銳沒有下馬,只是駐足一會,但當初與自稱是他師兄的天靈子動手的情境猶在眼前,他甚至都還能感受道被他打得很疼的感覺。在這里,他對江湖有了新的認識,人與人的遠近距離與界限,實際上他也是在這里才開始認識到江湖的殘酷。他雖不知道師父和這位師兄的故事,但這是他在外遇到的第一個和師門有關的人,盡管被他打了,但他還有點想念他。
翁銳在桃林塞并沒有停留,信馬由韁穿行而過,出了西門他眼望前方,長舒一口氣,一抖馬韁,腳點馬腹,坐下駿馬一聲嘶鳴,撒開四蹄超前奔去,桃林塞很快被甩在身后,慢慢的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