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錦衣帶劍的年輕人從外面進來,一個穿藍,一個穿紫,都有二十開外的樣子,路過時瞥了他們一眼,一看這里又是外鄉人又是瞎子老丐,心里很不舒服,平時這里只有他們這些穿著體面的人才會來這里,走在前面穿紫衣的年輕順腳將老瞎丐的竹棍踢飛,還轉過身來站在一旁,嘴里嘟嘟囔囔,充滿挑釁味道。
“你這是干什么呀?”朱玉首先不干了,她就見不得人欺負叫花子,站起身來道。
“喲,小姑娘的聲音真好聽,”穿紫衣的那位年輕人道“他擋住我路了。”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朱玉道“地方那么大你非得走這兒呀,老爺爺看不見,不也看不見呀?”
朱玉在講的時候,其他人都在靜靜的聽著,袁氏兄弟已經有點咬牙切齒,老瞎丐連忙站起來俯下身子去摸他的竹棍,嘴里一個勁地說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但那個年輕人上前一步,踩住了老瞎丐已經摸到手的竹棍。
“你這是在說我瞎嘍?”藍衣年輕人對朱玉道。
“這是你自己說的,”朱玉的嘴也不饒他“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算了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藍衣年輕人是想勸勸紫衣年輕人,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他這句話朱玉就更不干了。
“什么叫不跟我們一般見識,”朱玉道“隨便欺負人還有理了是不是?”
“你這外鄉來的小丫頭片子嘴倒是很厲害,”紫衣的年輕人上前一步道“快給我哥道歉,否則你們誰今天也別想離開這里。”看來他對這個哥倒是非常敬重的。
翁銳剛想動身,就被身旁的李豫按住了,費英已經出去了,這是李豫的主場,他也知道不好喧賓奪主。費英來到兩位年輕人跟前,伸手拍拍他們的肩膀道“兩位兄弟,這都是誤會……”
費英的話沒完,藍衣年輕人一抖肩膀“你不要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費英繼續和言道“不就是根竹棍的事嗎,何必為這事傷了和氣?”
九重門的人都有個習慣,凡事先委曲求,以不惹事不結怨為宗旨,雖然他們也看不慣這種飛揚跋扈的習氣,往常他們自己忍忍也就算了,但今天被一個小姑娘站起來出頭他們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盡管費英出去是想把這事接過來,但他說起話來還是和顏悅色。
“你們都給我走,”紫衣年輕人道“我哥今天要在這里請客,你們亂糟糟的一伙外地人,還弄了個瞎叫花子進來,都把這搞成什么樣子了,快走!”
“我走,我走。”老瞎丐說著就摸索著往外走。
“老爺爺,您坐下,咱們哪里也不去。”朱玉一拉老瞎丐又坐回了原位,她從來還沒見過這么不講道理的。
“這位兄弟,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費英也有點生氣了“這飯館開著就是給人來吃飯的,我們付了錢吃的好好的,憑什么要走?你們碰了別人的東西不道歉也就罷了,還這么霸道,是想欺負外地人咋地?”
“就欺負你了,怎么著?”紫衣年輕人道“再不走,小心我把桌子給你掀了!”
被人這么頂在杠頭上,九重門也沒有了再退縮的道理,費英臉一拉道“那我倒要看看這位小兄弟怎么個掀法。”
“不知好歹!”
紫衣年輕人一聲低喝,身子微微一矮,右掌一翻,近距離朝費英的脖子削來,費英也不含糊,身子一斜,左手單掌往外一切,踏前一步,右肘一沉,撞向紫衣年輕人的肋下。
在近身攻擊中,手腳兵器都很難施展開,短距離攻擊肘的力量是非常厲害的,不但靈活,速度又快,往往令人防不勝防,紫衣年輕人也不傻,側身撤掌移步一氣完成,左手的劍一個翻轉直接點在了費英的肘上,疼的費英一咧嘴,退了一步。
但紫衣年輕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