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瑜能過四道門,這對翁銳來說絕對是個刺激,只是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在九宮門里能闖過三寶門的人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難道就是季瑜這樣?這樣的人天璣門有多少?
說實在的,翁銳心里一直很矛盾,看別人的眼神,聽別人的恭維,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很厲害了,因為在這武林之中能看得起別人的人不多,除非是真的很服他,但自己一出手,時不時的就會給人打得遍體鱗傷,好像在這個江湖,稍微有點能耐的都可以隨便打自己一頓,這讓他很受傷。
天璣門是道家三圣門之一,公認的武林泰斗,應該非常厲害,翁銳雖說也可以算作天樞門一脈,但到現在連個名分也沒有,如果在這里自己能夠多闖幾道門,那就足以證明自己的武功實力,省得到哪里都是心里沒底。
既然有了在這里露露臉的意思,翁銳還真是認真了起來,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了他的學習之旅,該看的、該學的、該偷的他一樣沒有落下,他知道,天璣門的名聲可不是靠吹出來的,這里面玄機太深,稍有不慎,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是小,敗壞了天樞門的名聲是大,聽說這天璣老人一直在和師父較著勁呢,如若自己丟了他的臉,他終身不見你的可能都有。
他第一個去的就是篤學殿,這是一個專門給不同階別門人講述道理和原理的地方,階別不一樣,講的人也不一樣,內容當然也就不一樣,主要由高階的門人指導低階門人修習武功,并且這和輩分無關,每年總有幾趟由門主在這里給大家講一些自己的所感所悟,當然能聽得到的一定是階別相當高的門人。天璣門的這種做法不但對所有門人都是個激勵,特別是對后輩中的佼佼者就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也有助于他們快速成長,形成自己的新生力量。
翁銳一踏進篤學殿,就見到了他做不想見到的一幕,宓陽正在給一群十幾歲的孩子講各種暗器的用途和使用手法,看見他進來,一下子就樂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翁兄弟,早啊,”宓陽笑道“翁兄弟那么好的功夫還是這么好學,真是讓人佩服,來,給這翁兄弟騰個座,讓他也聽聽。”
翁銳本來看見宓陽就想退出,但被他這么一說,要真退出來好像是怕了他似的,所以一拱手,說了聲“謝宓兄”,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由于有了前面的交手經歷,還有這個人的刻薄無禮,翁銳多少還是對宓陽有點瞧不起的意思,宓陽也想借這個講天璣門入門知識的機會好好羞辱一下翁銳,所以他講的特別仔細,還時不時的問一下翁銳聽懂了沒有,連一起聽課的孩子都跟著哈哈大笑。
開始翁銳有點臉紅耳熱如芒在背,但聽著聽著他就顧不了那么多了,完沉浸在多不勝數的各種暗器之中。在他的印象中,所謂暗器無非是飛鏢、飛刀、鐵藜子、毒砂之類,都是要趁人不注意扔出去傷人的,但他在這里所聽到的不僅還有針、抓、膽、刺等等他沒聽說過的東西,不僅有弓、弩、管、簧等發射用具,還有諸多他叫不上名字的暗器組合,形成一個個犀利無比的殺器,還有暗穿暗戴在手上腳上,鑲嵌在兵器器物之上,藏于發髻衣領道袍之中的暗器等等,都可傷人于無形。籠罩在這些暗器之下,讓人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從心底里生出陣陣寒意,翁銳私下惴道,有了這些東西,件件都可要命,還練什么武啊?
“翁兄弟,我剛講的這些東西你聽懂了嗎,要不要我再講一下?哈哈。”看著低頭出神的翁銳,宓陽的嘲笑聲又來了。
“哦,不用了,”翁銳還沒會過神來,神色有點落魄“宓兄講得很好,受益匪淺。”
在一片稀稀落落的笑聲中翁銳退了出來,但他的心思還沉浸在那些暗器里面,不知不覺間走到山崖邊上,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翁銳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但又是一個容易鉆牛角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