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前幾天還說翁銳得了魔怔,但這些天下來,她的魔怔恐怕得的還要嚴(yán)重一些,每天一有時間就在研究她從天璣門學(xué)到的東西,帶的東西比翁銳的要多很多,一上岸就是找藥熬藥,來不及了還要停上一兩天,這狀態(tài)開始了就沒停過,心里想著的不是補藥就是毒藥,這些事發(fā)生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上,想想都有些可怕。
有了藥,總得試試,翁銳能成為她的第一個目標(biāo),雖說折騰的夠嗆,但最終還是因禍得福,助他壯大經(jīng)脈,擴展氣海,為翁銳的內(nèi)功修煉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看到這一點的份上,翁銳覺得她的進步還是蠻大的,眼界見識在某些方面更是直超自己,他也就任他折騰,耐心的陪著她,但他自己也不會閑著,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說這事算是件好事也沒有錯,但朱玉折騰完翁銳她又開始折騰自己,還是偷偷的那種,這可就不見得是好事了,這回在她身上可就沒有那么多幸運了。
早上起來,本來翁銳還在盤算著怎么拉這家伙走,當(dāng)他推開朱玉的房間,一下子就驚呆了,朱玉和衣躺在床邊,臉色發(fā)青,渾身抽搐,呼吸急促,他趕緊上前一搭她的脈門,脈象急促而散亂,人已經(jīng)昏迷,還有發(fā)熱之狀,這是典型的中毒之相。
翁銳當(dāng)下也不敢遲疑,伸手點了她的數(shù)處大穴,扶她坐起,自己在她的身后坐定,抬手抵住她的后心,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緩緩輸入她的體內(nèi),先護住她的心脈,再以巡穴之法引導(dǎo)鎮(zhèn)壓她體內(nèi)亂錯的真氣,使它們慢慢平息下來,一盞茶功夫,朱玉的呼吸慢慢變得悠長,臉色也顯出一絲紅色。
翁銳迅速將朱玉身體放平,迅速取出銀針,一口氣取穴小海、曲澤、尺澤、魚際、陽陵泉、太沖、曲池、合谷、內(nèi)庭、外關(guān)、支溝等十幾處大穴,不一會朱玉的身上下就插滿了針,銀針的入肉部分已經(jīng)顯出黑色,可見這毒性之強。
翁銳這回可真是急了,行一遍針之后,他翻遍朱玉的藥囊包裹,也找出了一大堆不同顏色的大大小小的藥丸,除了幾種常用的治病藥丸,剩下的他連那些是毒藥哪些是解藥都分不清,他非常后悔最近光顧著去體悟自己的內(nèi)功劍法,沒有好好去學(xué)一下朱玉的解毒用毒之法,他恨自己看見她一天到晚在搗鼓毒藥,也沒有去制止她,要是她有事,他真的不知該怎么辦。
翁銳剛才的一番施為,只是暫時克制住了毒性的擴展,而要解此毒非得要相應(yīng)的解藥,這朱玉不醒他就找不到解藥,情急之下,他再次行針,并且用上了內(nèi)力,盡可能的將毒性壓制,終于,他聽到了朱玉微弱的呻吟聲。
“玉兒,你怎么樣了?”翁銳趕緊問道。
“銳…銳哥哥,我沒死吧?”朱玉非常勉強的笑了一下道。
“你胡說什么呢,”翁銳急道“你快告訴我,那個是解藥?”
“銳哥哥,這毒你解不了的,”朱玉瞟了一眼身扎滿的針道“你把這些針都拔了吧,沒用的,解藥就在那個小瓷瓶里。”
翁銳可沒有理她的話,直接把瓷瓶拿過來,倒出幾粒暗紅色的小藥丸“你快說,吃幾粒?”
“兩粒。”朱玉看似盡可能輕松地說話,但剛說了兩句呼吸就急促起來,額頭上也沁出汗珠。
翁銳拿了兩粒端了碗水給朱玉服下,心下大定,這才慢慢的將一根根銀針拔出,隨手放到朱玉喝剩的半碗水里,水立即變得混濁灰暗起來。
“銳哥哥……”
“別說話。”
朱玉剛想對翁銳表示感謝,就被他制止,并且他也坐在床前,伸手搭住朱玉的脈門,以真元循脈之法助她內(nèi)息流轉(zhuǎn),催化解藥藥性,同時也在關(guān)注朱玉體內(nèi)的變化。
半個時辰過去,解藥的藥力已被完催發(fā)出來,朱玉臉上的青氣已經(jīng)褪盡,又顯出少女特有的紅潤之色,脈象平穩(wěn),呼吸悠長,翁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