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銳剛一踏出廳門,昏暗的星光下已經隱約出現了很多身影,緊張的呼吸聲從四周傳來,二進院的院內院外已經被團團圍住,既然這樣,翁銳緊繃的神經忽然放松了。
“點燈!”黑暗中一個蒼老而冷靜的聲音傳來。
一陣“呲呲啦啦”發火的聲音,不一會功夫,火把燈籠就點亮了一大片,不但照亮了整個院子,連夜空都被照得明晃晃的。
有了燈光翁銳這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廳門正對著的院子中央站著數人,為首的是一位老者,鶴發童顏,身體微胖,面色凝重,不怒自威。
在他的兩邊身側,各站著一位中年人,左邊的一位穿戴整潔,五官方靜,不胖不瘦,左手握劍,垂手而立。
在他右邊站立的這個人就比較搶眼,個子很高,人比較瘦削,有點胡子拉擦,發髻也挽得很亂,身上的衣服粗曠了很多,江湖氣息很濃,和在場的人有很大不同,但更為不同的是他抱劍胸前,氣定神閑,似乎根本沒把當下發生的事放在眼里,很象是來看熱鬧的。
在他們前面站著兩個年輕人,看樣子也比翁銳大不了幾歲,雖都長得眉清目秀,但卻表現不同,一個冷靜加冷峻,抱劍在胸前,他的神態和那位站在老者右邊的中年人有幾分相似,另一為卻難掩緊張,已經抽劍在手,做出一副要去拼命的樣子。
其他的,遠遠近近,拿刀拿劍的,挑燈籠火把的,還有執弓搭箭的,圍了不少人,一直延伸的回廊外面。看來翁銳剛才專心對付那些暗器,弄得動靜肯定不小,從招來的人就可見一斑。
“郅兒,去看看丟了什么東西?”中間的老者道,看來剛才讓點燈的也是他,翁銳判斷他就是林家的老太爺林淵。
“是,爹。”答應的是站在左邊中年人,看來他就是林家的長子林郅,一招手,就過來兩個人,一個跳著燈籠,兩人都手持一把長劍,身形敏捷,看來功夫不弱。
他們往前一走,翁銳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把門口讓開,似乎是說你要看就看吧,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這理直氣壯的有點過,好像他是專門來拿東西的,根本不是來偷的。
現在的情形有點怪異,林郅帶人去查看藏寶閣,其他人都在院子里等著,主家沒有說話,翁銳也不說話,但也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和舉動,到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似的。
這里在這樣僵著,但林家莊外小樹林的佟立已經坐立不安了。開始一直沒有什么動靜,他也在暗暗地祈求,最好是別出什么事請,到后來林家莊內突然燈火通明,說明人家已經發現了翁銳,他急忙把馬牽在手上,隨時準備接應翁銳,但情況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既沒有聽到打斗的聲響,也沒有看到出來的翁銳,難道是這家伙被人家抓住了?如果是這樣,看來后面的事就更麻煩了。
“爹,除了白犀牛黃,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丟,”林郅已經出來,回到老太爺林淵身邊“但里面的機關已經盡數被挑。”
“哈哈哈,看來確實是位高人,”林老太爺道“能躲過林家莊的巡查,又能輕易的打開門鎖,破掉機關,還能很精準的找到白犀牛黃,看來閣下是有備而來呀。”
“我確實是為白犀牛黃而來,”翁銳道“事關一個人的性命,特來借貴府的寶物一用,用完定當歸還。”
“為救人性命這我信,”林老太爺道“我們林家雖不富庶,但這藏寶閣中的金銀財寶、珍奇古玩比白犀牛黃值錢的還有不少,看來閣下也不是個貪財之人,只是這種借法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令老夫難以理解。”
看來這林家的老太爺城府很深,他并不想很簡單的解決這件事,因為他知道,這江湖里的事根本就沒有簡單的,不弄清楚來龍去脈,什么時候吃了啞巴虧也不知道。
他這樣想,但年輕人卻沒有這樣的耐